大皇子又停筆了:“為什么會撞到我的心里去,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禪悅盡職盡責的向他解釋:“這個意思嘛,就是說,你心里有她啊。”
又是一句騷話。
大皇子頓了頓,最后還是將這句話寫到了紙上,因為他害怕禪悅又像剛才那樣對他長篇大論的勸解……哎,至少這話還挺隱晦的,對他來說,他是看不懂的,那他便希望,箏兒也看不明白吧。
繼續往下寫。
“我喜歡你,就像星星喜歡月亮,像春雨喜歡大地,像蜜蜂喜歡花朵,無法自拔。”
“紅豆可以做成紅豆泥,土豆可以做成土豆泥。那你知道你可以做成什么泥嗎?什么?我愛你。”
“認識你以前,我以為我是大海,遼闊的胸襟可以海納百川,遇到你后才發現我的心是滿的,除了你已盛不下任何人。”
“你知道我的缺點是什么嗎?是缺點你。”
“我喜歡你,就像風走了八百里,不問歸期。”
大皇子握著筆的手緊了又緊,看著手下的那張信紙,他終于還是猶豫了。
這種信,真的能送出去嗎?
“心悅你的,徹。”
這是大皇子的名諱。
禪悅一點也沒給大皇子反悔的機會,最后一筆落下,她吹干筆跡立即將紙張收了起來,笑嘻嘻的對著大皇子道:“大叔叔你放心,我再去給你找一個香香的信封,把這張信紙放在香香信封里,我辦事兒,你放心!”
大皇子爾康手,然而禪悅只留給他一個歡快的背影,他望著那背影半晌,嘆了口氣。
禪悅為了大皇子的事兒,可謂是費勁了心思,她甚至將花瓣碾成了泥,然后將那些散發著香味的汁液抹到那信封上,于是香味便到了信封上,禪悅看著自己手中的香香信封得意洋洋。
一旁的小花小草不解:“郡主,為何您不直接用鮮花精油呢?”
禪悅被噎了一下,而后將信封架在碳火上,輕哼一聲道:“你們懂什么,親手做的東西,那才有心意。”
小花和小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還是不明白,為什么大皇子的情書,要她們郡主親手做的心意呢?
后來禪悅又突發奇想,將信紙也染上了花香,她自覺將要做成一件大事,那自然不能沒有紀念,第二天她便興致勃勃的帶著香香信與香香信封去找了時空。
她沒有直接將信給時空,而是故作神秘道:“京城又出了一件大事,你猜猜是什么?”
時空為她倒了一杯牛乳茶,而后擡眸:“大事?”
禪悅撓了撓頭:“也不是大事,但是對我們倆來說是一件事兒,好事兒還是壞事……這也不重要!你就猜猜,又有誰穿越了?”
禪悅只覺得她剛問出來,時空或許連一秒的停頓都沒有,立即就回答說:“連清箏。”
連一絲疑問的語氣都沒有,禪悅疑惑:“對……咦,你怎么那么肯定,你見過她了?”
“你先前不是同我說過。”時空笑了笑,,一派風輕云淡,在禪悅眼里頗有高人之姿,“況且她昏迷了兩個月,置之死地而后生,這并不難猜。”
禪悅同他做了一個雙手抱拳的動作,隨后也不賣關子,將她替大皇子追連清箏的事告訴了時空,緊接著又炫耀的將自己替大皇子琢磨的情書拿給他看。
“喏,你看,我替我大叔叔想的情書。”禪悅的胸膛不知什么時候挺了起來,滿眼都是你快夸我,“把這信送過去,肯定能把對方感動的不行。”
時空一目三行的看完這封信,之后陷入了沉默。
禪悅十分期待他的反饋,眼里亮晶晶:“你覺得怎么樣?”
時空繼續沉默。
“好不好?是不是很甜蜜?叫人看了就想戀愛?”禪悅繼續問。
時空艱難的憋出了一句:“甜。”
甜是夠甜的,就是太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