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說,連清箏從剛才吃完飯開始,一直蹲馬步蹲到現在。
人類對強者都是尊崇的,禪悅對連清箏的害怕一時都消散了,她又靠近一點點:“像這樣天天鍛煉,就可以變得和你一樣、不,變得有你的十分之一厲害嗎?”
連清箏將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上下掃視了一圈,然后忽然站直身子嚇了禪悅一跳,她迅速的出手在禪悅的四肢與背上捏了捏按了按,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收回手。
她吐出一句評價:“資質平庸,若是訓練過后,勉強能夠以一敵四。”
她又瞥了一眼:“別的就不必想了。”
“以一敵四?”禪悅一點也不覺得連清箏這話是在埋汰自己,興奮的問道,“四個肌肉壯漢的那種?”
后者點點頭。
就在對方這點頭后的短短一秒內,禪悅已經由自己披著披風穿著勁裝,抱著劍站在屋頂的形象,想象到了自己左手右手快動作,把四個壯漢丟出去的瀟灑身影。
她立即愉快的接受了這個設定,笨手笨腳的在連清箏身邊蹲下,她認真道:“我想好了,從今天起,我和你一起鍛煉。”
連清箏看著她并不標準的馬步姿勢,掰著她的手腳將那痛的嗷嗷直叫的人掰成了標準姿勢。
“謝……謝……你。”禪悅齜牙咧嘴的道謝,眼一擠眼眶的傷口也開始難受,疼的她嘶嘶的吸氣。
連清箏看著禪悅手腕上紅色的指痕,稍稍有些抱歉,她從前訓練后輩,重手重腳的都習慣了,重點是,她也不曾教過這般嬌氣的徒弟。
剛才還吃了人家一頓飯,要么對她和氣一些吧。這么想著,連清箏道:“維持著當前的姿勢,先蹲上兩刻鐘,之后再練別的。”
“兩……兩刻鐘?”禪悅嚇得都結巴了,“我初、初學者,也是兩刻鐘嗎?”
“是的,初學者只要先蹲兩刻鐘的馬步便可。”連清箏肯定道。
一瞬間,禪悅就想要退縮了,然而被連清箏目光一掃,她剛直起來一點的膝蓋又慫了吧唧的彎了下去。
只不過過了三分鐘,禪悅就感覺腿部酸酸脹脹,五分鐘,她的腿肚子已經開始有些打顫,她咬著牙,都不敢想余下六分之五的時間要怎么拗過去。
她用余光瞄了一眼,見連清箏目光平視前方,似沒有注意到她這邊的情況,悄咪咪的站直了些。
“蹲下去。”
平靜的三個字猝不及防的傳到她耳中,禪悅身子一顫腿一軟,整個人直接的跪了下去。
連清箏眼中出現了一些真實的驚訝。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居然真的有如此弱的人,只蹲了五分鐘的馬步就不行了。
她思考片刻后,道:“罷了,你先休息片刻,之后再做下一組,什么時候你能連續蹲上……一刻鐘的馬步,我再教你別的。”
禪悅如愿以償的癱了下去。
幾組馬步蹲完,這哪里是消食,禪悅甚至感覺自己都又有些餓了。要是往常,她肯定帶著小花小草親自去提宵夜了,但是現在,她不敢。
禪悅悲憤的一握拳頭。好身材在等著她!好身手也在等著她!
于是乎,今日的禪悅睡的很早,有道是,睡著了,就不餓了。
隔日醒來,她趕上連清箏還沒離開。
禪悅有些舍不得帥氣的連清箏,要不是皇家的莊子外人不得隨意逗留,她都想繼續留她一道住了,然而實際上,她甚至都算不上東道主,這莊子又不是她的。
連清箏見她醒了順便叮囑道:“好好鍛煉,待回京城之后,我會考你。”
禪悅:“……我送您走吧。”
除了連清箏,客串演員時空也該要離開了,禪悅最后一眼看到他時,他跟在大皇子身邊,裝作是大皇子的小廝,除了個子太高過于明顯,旁人看了怕是一時真看不出來。
怎么也不好叫人白過來跑一趟,人上了馬車后,禪悅拎著一個桶遞了進去,馬車開始行駛后時空隱約聽到那桶里有水聲,他一打開蓋,好家伙,一桶活蹦亂跳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