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
禪悅連忙將人拉住,三公主不滿的想要掙脫她:“你做什么,本公主要去向那個渣男給大姐姐討回一個公道!”
三公主和禪悅在一起玩的久了,說話好似都被同化了一些。
“哎呀,你別沖動,”禪悅壓著聲音,向她解釋道,“不是不讓你討公道,可你也延后再討啊,現在沖出去,不是讓大姑姑尷尬嗎?”
“那又怎樣,正好能一刀兩斷,快刀斬亂麻,碎尸萬段……”三公主被剛才大駙馬說的話氣的夠嗆,此時滿眼都是熊熊的火焰。
“哎呀,你想想清楚,”禪悅苦口婆心,“若是現在落在這個處境的人是你,你會好意思將這塊遮羞布撕掉,讓別人知道嗎?更何況你看大姑姑為了瞞這事都忍氣吞聲到什么地步了,你現在沖出去,豈不是在剜她的心嗎!”
三公主稍稍冷靜下來,但還是恨的牙癢癢,禪悅站的靠她近,都能聽到她沙沙磨牙的聲音。
好在大駙馬之后沒有再說出什么沒眼力見的話,他似是十分不愿搭理大公主,夫妻兩個草草說了幾句話就轉身離開了,獨留大公主望著大駙馬的背影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禪悅又掐著三公主,迫使她在假山后頭等了好一會兒,這才裝模作樣好似平常隨意路過一般走出去。
“呀,大姐姐,你怎么在這里?”
三公主的聲音喚回了大公主的神思,看到許久未見的妹妹,她面色終于有了些笑容:“三妹妹,許久未看到你。我見前頭晉封大典太吵,便一個人來后頭逛逛,沒想到能遇到你,真是太巧了,三妹妹你真是長開了,越來越漂亮了。”
三公主見大公主笑著對自己撒謊,心里不是滋味,她悶悶道:“可許久未見大姐姐,我倒是覺得大姐姐憔悴了不少。”
“有嗎。”大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神黯了一瞬,不過很快她就將目光移到了一旁的禪悅身上,“這就是樂舒吧,都長那么大了,也是個漂亮討喜的姑娘。”
主要是禪悅實在明顯,雖然右眼上的一圈青紫已經在太醫院的膏藥下消下去許多,但是仍留有一圈若隱若現的印子。
大公主頓了頓,又問:“這孩子……你這印子是怎么弄的?”
禪悅打著哈哈:“就,就走路沒看,不小心撞到了,沒什么大事,太醫說再有一兩天印子就全消下去了。”
“噢,是這樣。”大公主覺得這孩子真是冒失,不禁叮囑道,“那你以后可得當心著些,要是再撞破相了,可就不漂亮了。”
“好的大姑姑。大姑姑你也漂亮。”禪悅乖巧的應答,實則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這個自己第一次見面的倒霉大姑姑。
大駙馬那般嫌棄大公主,可實則大公主性子溫和,長得也不錯,不算驚艷,眉眼卻十分柔和,不是像連清箏與年安笙那般的柔弱小白花,就是溫和,叫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家中的長姐。
大公主的臉是鵝蛋臉,但大約是為那駙馬愁的沒有吃飯的胃口,此時下巴尖尖的,幾乎成了瓜子臉,腰身更是盈盈一握,也很好看,看在三公主和禪悅眼里卻不順眼。
三公主明明記得,大公主在出嫁前是一個溫和愛笑的圓臉姑娘,可是看看現在她,除了那五官,哪里還有從前的影子?
想起小時候大公主總是會耐心的陪著她玩,幫她喂她偷偷養在墻角的流浪貓,每每她與二公主就快要打起來,也是大公主在其中當和事佬……
這樣好的大姐姐,那個祁川怎么就不知珍惜呢?
三公主想著想著又生氣了,又顧忌著不能在大姐姐面前表現出來,臉都氣紅了。
大公主看她臉色不對,擔心的問她:“三妹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