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不對,事實證明了,提高生活質量,不止是爭權奪位一個方法,抱大腿,更是一個不傷人還利己的好法子。
像來時的那樣,約莫到了半下午,一長龍的馬車隊伍都停了下來,前頭廚子那邊就忙了起來。
有點實力的等著去提菜,沒實力的,就只能自己在路邊支個小鍋自己隨便煮點干糧了,寒酸不寒酸不管,總不能餓著肚子趕完下半程路吧。
禪悅倒是不怎么餓,她剛才在馬車上和小花她們打了一上午牌,贏一回就能吃一塊點心,到后來輸的人就要吃點心,肚子早就被填了個飽。
禪悅想說要不中午飯就別吃了,但是小花還是堅持要去淺拿一些飯菜,就好像你媽說零食不算飯,無論多飽必須要吃了米飯才算吃過飯的樣子。
于是在等飯的期間,禪悅便下了馬車在四周無目的的亂逛,希望能盡快消一些食,不辜負小花媽媽的期望。
不知不覺逛的還蠻遠的,到了前頭的那輛馬車附近,她路過看到惠安郡主正撐著一棵樹捂著胸口干嘔。
禪悅一驚:“惠安表姐你怎么了?”
惠安郡主這會兒實在是難受,都沒力氣和禪悅嗆,也沒腦子思考對方是怎么過來這里的,有氣無力的說:“我……頭暈……”
看她這癥狀,好像比自己先前還要嚴重啊,禪悅趕緊派遣一個奴才,去端碗先前她壓暈車勁兒的那種茶水來。
這時候各處正忙著,廚子那邊肯定不像顧著太后那邊一般顧著她們這里,在等茶水的時候,禪悅將人攙到旁邊一塊大石頭上坐下。
看人實在難受,禪悅想了想,對惠安郡主道:“表姐,你要實在難受的話,我有個法子,你試試看掐著自己的虎口,看是不是會好受些?”
惠安郡主如今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她一點都沒懷疑立即掐住了自己的虎口,半晌后,她驚喜道:“好像真的沒那么難受了,你還懂醫理?”
“略懂一二。”
禪悅嘴上是這么說,可實際上,她剛才只是胡謅罷了。
惠安郡主頭暈減緩,多半是因為轉移注意力加心理暗示,掐虎口的確有用,但不是醫治頭暈,而是對于腹痛。
這會兒茶被送來了,惠安郡主喝了,余下那點不適也都逐漸消散。
小姑娘怪可憐的,臉上的血色都沒有多少,禪悅看著不忍,提議道:“要不你還是過來和我坐一個馬車吧,你那馬車我是知道的,看你這情況,要是再坐那個,中午飯也就別吃了,不然一會兒說不定還要吐出來。”
都什么時候了,她還要嘲諷自己,惠安郡主的眼淚唰的噴了出來。
禪悅手忙腳亂的把她臉上的淚抹勻:“你不要那么感動呀,我們都是表姐妹,這是應該的……”
最后惠安郡主還是坐上了禪悅的馬車,雖然憋屈,但是對她那嬌貴的胃好多了。
惠安郡主眼紅的想,果然還是得有權利還好,看看這輛馬車,她待著就舒服多了。
她越想越酸,可人還在對方馬車里頭,無奈只能硬把那氣給咽了下去,手上帶著氣兒扒那橘子皮兒。
惠安郡主故意沒把橘絡清干凈,橙橙白白的一塊遞給了禪悅,卻驚異的看她一點不嫌棄的一口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