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雖然也覺得戰場過于危險,但步二哥也是個成年人了,習武是他的喜好,他支持,也支持他所做的決定。
時空隱隱覺得,父母不讓他二哥上戰場,或許不僅僅是因為人身安全問題,其中或許還夾雜著一些不可明說的政見問題。
步二哥嘆息道:“也只得如此了。”
“哎呀,別不開心啦。”禪悅看氣氛消沉下來,連忙打著圓場,“反正步伯母他們也不讓你去見清箏……不如我們去清雅樓開心一下,我那唱歌房的卡還剩十個時辰的沒用呢。”
步二哥半推半就的,被一道拉出宮乘上了去清雅樓的馬車,小太子又一次被無情的拋棄,他鼓起包子臉,認真的掰著手指真誠希望趕緊到他大侄女成婚的一天。
唉,他也好想出宮玩啊。
在去清雅樓的路上,步二哥依舊唉聲嘆氣一聲接著一聲,禪悅和時空互相使著眼色,默契的沒有出聲。
到了清雅樓,春娘是認得禪悅的,看到她都不用出示卡,主動就給她開了榮王常用的那個包間。
步二哥這時稍微打起了一些精神,這種地方,他還是頭一回來,遂轉著眼珠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房間。
禪悅鼓勵道:“步二哥,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待會兒全都釋放出來,喊出來了,心里也就會好受一些了。”
時空也鼓勵的看著他:“二哥,先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要真有那么簡單就好了。
步二哥在心里嘆息一聲,到底沒有拒絕弟弟妹妹的好意:“好,我曉得了。”
片刻后,便有兩個穿著流仙裙的姑娘,戴著半透明的面紗,一個抱著琴,一個帶著笛,走進包廂行禮。
禪悅一邊告訴步二哥這處是怎么個玩法,一邊頭也不回的對那兩個姑娘道:“先隨便來一首熱一下場子吧。”
步二哥面色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武我會,舞和歌,我都不會啊。”
時空道:“沒事的二哥,你想唱什么樣的就唱什么樣的,總之禪悅都付了銀子的,隨便玩。”
禪悅瞪過去一眼,隨后被那響起的曲聲所吸引。
在清雅樓,姑娘們談的樂曲大多都是輕柔婉約的,讓客人好像踩在云端,心里綿柔柔的。
可是現下這首曲子,剛傳出幾個音節,便讓感覺心神一振,也不是說它有多活潑激烈,但就是莫名能聽出它那曲風與隔壁那柔柔的曲調不大一樣。
禪悅循著聲音看過去,再一次感到驚訝,正在撥弦的這姑娘,那面紗之下的面容好似有些眼熟啊?
禪悅又仔細看了看,果真覺得這面容像是似曾相識,她回憶了一番,終于想起這姑娘的身份。
她試探性的詢問:“你是,湘月姑娘?”
女子擡頭,帶著盈盈的笑意看了禪悅一眼,她并沒有立即出聲,而是等這一曲彈完之后,起身盈盈一拜:“回客人的話,奴家便是湘月。”
就說嘛,禪悅想,她說這姑娘怎么看起來這般眼熟,原來是她榮王叔追的愛豆,她最先知曉清雅樓的時候,看的就是湘月的小卡呢,如今總算面對面見到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