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月展顏一笑:“不是什么大事,當時那個情況,誰看到都會上前去幫忙的。我算不得厲害,只是湊巧那人沒注意我,才讓我碰巧得逞,你與這位姑娘才是真的厲害。”
湘月的目光從步時存的身上轉到連清箏身上,后者沒有什么反應,禪悅連忙給步二哥使了個眼色要他打破沉默,畢竟連清箏是不可能開口和對方說話。
步二哥連忙開口道:“湘月姑娘,所以你今日來這圍場是?”
湘月朝他微微點頭:“正是因為那一次我發現自己的不足,才求了禪悅這回帶我一道來見連師傅,希望她能夠指點我幾招,若是以后我也遇到這種情況,便能夠自己防身。”
連清箏終于舍得分她一點目光:“我已有徒弟,沒時間再教一個。”
湘月便道:“您不用多管我什么,便像指導禪悅那樣稍稍指點我一番就好。”說著,她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您知道的,畢竟我是個女子,這事不方便找旁人幫忙。”
頓了兩秒,連清箏勉強答應了,不過她并沒有直接接手,而是對她道:“那你便和禪悅一道,她練什么你就練什么,有不懂的就去問她。”
湘月并無任何不滿,高興的道了謝后同禪悅一道熱身去了。
一盞茶后,禪悅驚訝的看向湘月,道:“你的體力居然比我還要好,我后背都有些出汗了。”
湘月這么解釋:“因為平時練舞的時候便比較辛苦,比這時候還累,現在就覺得還可以接受。”
禪悅了然的點點頭,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按那來說,湘月是從小鍛煉到大的人,是該比她要厲害呢。
湘月用羨艷的眼神望向正在擂臺上與旁人比斗的步時存,語含向往道:“真希望我也能像他那樣厲害。”
“步二哥亦是從小到大就在習武的,”禪悅抹了抹額角沁出的汗水,安慰她,“像我們這樣的,是暫且達不到那樣的啦。”
湘月道:“要是連師傅能收下我做徒弟就好了。”
果然學舞的不愧是學舞的,之后拉伸的時候,禪悅勉強能用指尖碰到自己豎起來的腳尖,湘月直接將手腕探過了腳尖,看得禪悅直瞪眼。
而另一邊的訓練要比她們辛苦的多,一直到湘月跟著禪悅訓練完,步二哥那邊額角滿是汗水,卻仍舊在繼續。
湘月同禪悅站在擂臺的一側看了許久,許久。
連清箏原本看著步時存一招一式的目光頓了頓,繼而往旁邊挪去。
是錯覺嗎?她總覺得,自己又一次感受到那個,被緊緊注視著的感覺。
她扭過頭,環視了圍場一圈,卻沒有看到任何可以懷疑的目光。
真的是她的錯覺嗎?
連清箏感到說不上來的奇怪。
此后的每一日,但凡禪悅來圍場找連清箏,湘月多半都會跟著來。
每次看這個習武搭子比自己還要努力,一點都不偷懶,禪悅都會感覺到莫名的有沖勁兒,導致這幾日她習武時一點也沒有偷懶,身手進步神速,這倒是一個好的方面。
步二哥仍舊在堅持與步父步母抗爭出征的資格,只是沒有像先前那般激進,步家大事沒有,小矛盾天天有。
風平浪靜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多久,步二哥便出了意外。
這一日,他與平時一般,應連清箏的要求與那些御林軍與錦衣衛切磋實力。
意外就出現在這里。
原本該是十分好躲的一劍直直的插入了步時存的左手小臂,血液濺出,他一個踉蹌。
對面持劍的御林軍同樣露出呆滯的驚恐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