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步二哥……”禪悅試探性的問,“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嘶……”步二哥撐著手臂欲坐起來,時空連忙上前扶他,“無事,只是小臂有一些疼……咦,我怎么在家里了?你們帶我回來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時空坐在床邊回答他:“二哥,你是真沒感覺啊,你都昏倒了!”
“真的?”步二哥驚訝了,他下意識的將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又不太敢相信,“可是我什么都沒感覺到啊。”
看得時空禪悅直搖頭嘆氣,連清箏更是直接道:“你不是受傷昏迷,你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步二哥的聲音更大聲,他看向禪悅與時空,可是他們兩個都在默默點頭,而他師父也不是開那種玩笑的人,步時存傻了。
“可是我……什么感覺都沒有啊?”步時存訥訥道。
連清箏什么都沒說,只是上前替他把脈,時空和禪悅兩人大氣不敢出,直到她收回手,禪悅驚訝的道:“清箏,沒想到,你還會醫術。”
“略知一二。”在“罰”中,每一次出任務就是一場涉險,所以醫術也是殺手必修的一門課,只是連清箏的確沒有自謙,比起西醫,她對中醫只是略懂皮毛。
連清箏搖搖頭,卻悄悄的皺起了眉頭。
這種脈象,她總覺得似曾相識,可一時半會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呢?
這時禪悅又喚了她一聲,連清箏暫且將這事拋卻腦后。
“怎么樣,是診出什么來了嗎?”她問。
連清箏道:“還是那樣。”
時空嘆了口氣,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坐在床榻上一無所知,滿頭問號看著他們的步時存。
連清箏與禪悅自然是不好在尚書府多留,她們又陪著步時存兄弟坐了一會兒,快到日頭落下的時候,便紛紛告別。
照顧步時存這件事落到了時空身上,雖然中毒的本人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好照顧的。
一個晚上就這么平靜的過去了,除了步時存被受傷的手礙的只能側身向另一邊睡覺,其余一切風平浪靜。
毒素再一次出現端倪,是在第二日的早晨。
不得不說步時存不愧是尚書府唯一一個走武道的孩子,身體素質好的驚人,前日才被劍戳傷的小臂,隔日就好似已經開始愈合,具體表現在步時存控制不住的想要用手撓自己的傷口。
步時存又不是小孩,當然知道自己是不能這樣子做的,但是知道和忍得忍不住又是另外一回事。
隨后在一旁小榻上剛睜開眼的時空,便看見他二哥的完好無損的那只手放在繃帶上,而那傷口處的紅色已然有了擴大的趨勢。
對上步時存尷尬又躲避的目光,時空一時語塞,聽著他二哥小聲的嘟囔:“不會再犯了,我懂得輕重的,我就是沒忍住……”
時空表面上勉強相信,實則一直看著他二哥的動作。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步時存那手又賤兮兮的湊上了繃帶,他手還賊快,被時空抓住的時候已經摳了一下,時空這個沒受傷的都看著牙酸,不知道本人怎么能跟個沒事人一樣。
步時存嘆氣:“唉,小弟,你從小沒受過什么大傷,你不懂,傷口剛愈合的時候那種抓心撓肺的癢,是再漢子的人也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