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箏頓了頓,有些生澀的安慰道:“事情還沒到最后,說不定有轉機。”
步時存點了點頭,不知道有沒有好受一些。
幾人正說著,太醫便過來了,他先是向在座諸位一一行禮,然而被時空和禪悅一左一右攙起來趕著推向床邊,太醫兩只腳還在地上撲騰,人已經在床前了,手也被動搭在步時存的腕上。
兩邊的人安靜了三秒,然后同時開口:“太醫大人,今天診出了什么嗎?”
太醫人還懵著呢,手被按上的地方都不是脈,哪里診的出來什么,他嗔怪的看了兩個心急的搗蛋鬼一眼,重新將自己的手挪動到對的位置。
手按在脈絡上感知了片刻,太醫讓步時存將另一只手伸出來,再次將指搭上去,來回數次,看得床邊等待結果的幾人心越發沉下去。
半晌,太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眾人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時空不甘心:“太醫大人,難道就真的什么都看不出嗎?”
“恕微臣醫術淺薄。”太醫再次嘆息一聲,而后道,“或許,可否告知微臣步令使近日可有什么癥狀?”
時空一拍腦子,懊惱自己只顧著著急了,怎么把最重要的這一茬事給忘記了,他立即將早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太醫。
太醫聽罷,捋著胡子道:“微臣雖然診不出來這毒,但是,聽步三公子所說的癥狀,微臣可推斷出,這毒的作用,約莫是能夠將步令使體內的武功真氣緩緩瓦解,使步令使愈發虛弱,且這毒不是一日之就,必然是步令使連續多日接觸,才有此效果……”
“那我的武功都回不來了嗎?”太醫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焦急的步時存打斷。
“若是此毒可解,或許有希望。”太醫道,“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微臣不知,這毒只是化了步令使體內武功就會停止,還是在化完武功后,還會進一步對步令使的身體造成傷害,直到……虧損而亡。”
聽到這里,眾人的臉色都不大好,唯有步時存苦笑一聲道:“武功盡毀與身亡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區別。”
“步二哥,你別這么說。”禪悅連忙道,“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去找解藥的。”
時空憂愁托頭:“太醫大人您說我二哥這段時間一直在受這毒的侵害,可是我二哥除了在尚書府中,就是在圍場,誰有機會給她下毒呢?”
太醫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如果過兩日這件事還沒有一個結果的話,微臣會將此事稟報給圣上。”
禪悅和時空都是一驚,不過在想清楚事情的利害后,倒是覺得這樣也不出所料,也好,只不過他們更希望,下午這件事就能水落石出。
時空看了一眼雙眼無神的步時存,用力握了下拳,丟下句“我去一趟圍場”便只留下一個急匆匆的背影。
禪悅立馬趕上去:“我和你一起去!”
連清箏邁出一步,又停下。
她先前聽時空說步時存的癥狀時,就覺得似曾相識,卻總也想不起來。
約莫是前世的事?
不知什么時候,她于前世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
湘月上前一步,挽住她的手關心道:“清箏姐姐,我們要不要一道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