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悅悄悄的朝時空看去,兩相目光交觸,又迅速分開。
原種找的工作,是鏢師。
經過連清箏調教的身手不可謂不強,原種不僅僅能保護自己,還能保護其它東西了,這不能不算是一件讓人欣慰的事情。
他加入了當地一家名聲還算不錯的大鏢局,平日里亦或是跟鏢也好,閑暇之余游山玩水也好,總是隨了自己的心意,不枉費來一場人間。
距原種第一次跟鏢以過了一月有余,期間他們一直有書信往來,回來的時候,原種黑了,精氣神也更好了。
就同往常一樣,他們在那小院子里,這一次主要講話的成了原種,他向大家講述著自己跟鏢發生的趣事、看到的風景,聽得眾人都心生向往。
不過休息只是一時的,一日過后,原種又被連清箏拖去了校場,姐弟兩人“好好”“交流”了一番“感情”。
連清箏對他還算是滿意的,一身功夫沒有費,反倒是天天在外風吹日曬,體格更健壯了些,算是沒白出去一回。
原種這次回來,在京城停留了一旬。
一旬過后,原種再一次踏上了走鏢的路,這一次,他將要去更遠的地方,去看看更廣闊的天地。
連清箏擔心他在外吃虧——邊關戰事吃緊,實際上外頭并不十分太平——給他塞了許多自己防身的小暗器。
原種只得安慰她:“姐,也不用太擔心我,我們雖是運鏢的,自然都是挑安全的路走,再說了,有姐你教我的這一身身手,誰能耐得了我何啊。”
連清箏也不知聽沒聽進去,拍了拍他的肩:“護好自己。”
原種無奈點頭,也是,就他這一點身手,放在她姐身上,就是毫無反抗之力的螞蟻。
原種心里抱怨著,唇角卻不由帶起一抹弧度。
離開前,他悄悄將一個小匣子遞給時空:“這是你要我帶的東西。”他笑著眨眼:“祝你好運。”
時空道了謝,只是默默將東西收到心口。
大家在城門前目送著原種離開,傷感了不過一分鐘,轉身又是嬉笑打鬧。
“聽原種說他這回要去遼城,也不知那處景色好不好。”
“他不是說了會送信么,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還要他多帶回來些特產……”
“……”
夜間,時空坐在明燭前,打開白日里原種給他的匣子。
這小匣子里的東西,是原種走時,他托對方幫忙帶的,眼下東西終于到了他手上,時空靜靜凝視了好一會。
這小匣子,是他準備在向禪悅表明心意時,贈送給她的。
看著看著,他嘆息一聲。
在那不知多少枝花枯萎之后。
自從被惠安郡主與梁二少兩人的事警醒之后,時空便堅定了決心,不再與禪悅彎彎道道,而是要盡快的、一擊即中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也不知為何,他的表白之路總是那么的不順,每次他將要把話說出口,便總有事出來將他打斷。
他每一次精心設計好的場景,精心準備的臺詞,精心挑選的花,從來沒有一次派上他們真正的作用。
長此以往,時空覺得自己不該這么再執著于送花了,不僅浪費……而且浪費,于是便托原種帶了這東西。
也就是他們婚期延后了,不然時空都來不及做這種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