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增加賽場上的配合度和默契,俱樂部通常都是租個別墅作為訓練基地,讓選手們同吃同住,這樣既方便管理,又能夠培養彼此間的默契。
比如b的輔助程羽和射手高千帆,兩人作為同一路的搭檔,從青訓提到一隊之后就一直住在一塊兒,就算是落單也會和教練之類的戰隊成員搭伙。
虞枝就是那個隊友兩兩分組后落單的,他本來該和小胖教練住一起,但嫌棄人家每晚都跟女朋友打視頻電話親親我我,就踹了小胖教練,單獨一個人住。
為了方便談戀愛,還在俱樂部附近買了套房子,有時候被小胖教練趕出來,像今晚這種情況,或者是出去約會,就會過去住。
顯然,這就是他今晚的歸宿了。
虞枝一進門就直奔浴室,幾下脫干凈衣服,隔了道門都能聽見他在罵“都是你弄的,臟死了。”
席舊池沒生氣,但刻意往浴室那邊走了幾步,低聲笑道“再罵,我就進來了。”
里面安靜了片刻,隨即泄憤般將花灑對準磨砂門,射出道有力的水柱。
這老東西,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虞枝氣得只想拿花灑沖死他。
小貓玩水。
席舊池滿腦子只剩下這四個字。
他曲起手指,輕輕叩了幾下“別鬧了,現在天氣冷,一會兒再著涼。”
浴室里這才消停。
幾聲腳步后,稀稀嘩嘩的水聲在更遠處響起。
席舊池笑著嘆了口氣,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再野的貓抓回來養段時間也聽話了,怎么家養小貓的脾氣倒是比外面的還大。”
他轉身,輕車熟路的走到沙發邊坐下,一手微搭在膝蓋上,合眼耐心等著。
耳邊水聲不停,讓席舊池這樣向來沉穩的人都不免有些浮想聯翩,慢慢地捻著拇指,好不容易才捱到沒了動靜。
浴室的門嘎吱響了一聲,席舊池應聲回頭,虞枝洗好剛出來,渾身還帶著濕熱水汽,連那雙漂亮張揚的桃花眼里都盛滿水光,被燈花映得又軟又亮。
他的頭發稍有些長,聽話地貼在后頸,發梢滴下的水打濕睡衣,緊貼著皮膚,胸前微微透著一點綿軟的形狀。
是介于少年和少女間的弧度,平時衣服穿的寬松點,很難看出來。
但他睡衣的領子開得有點深,那一片皮膚白膩得晃眼。
席舊池不受控制地看過去,虞枝那里很小。
但的確很柔軟,含著像棉花糖,能吃一整晚。
第二天會稍腫一點,就需要多穿件外套,才能完全遮住。
“杵在這兒干嘛在外面跑一天了還不趕緊去洗澡”
等虞枝都到跟前了,席舊池方才如夢初醒,不動聲色地點頭說好,起身去了浴室。
虞枝扯著毛巾胡亂擦了幾下頭發,有些納悶的回頭看了幾眼,總覺得這老東西走路姿勢有點奇怪。
又憋著什么壞呢。
他小聲嘀咕。
忽然想到些什么,又提高音量“動靜小點,別吵到我鄰居。”
“嗯。知道。”
席舊池一進浴室,水熱的濕氣就裹挾著清淡的梔子花香撲面而來,是和虞枝身上一樣的味道,仿佛一瞬間置身于熱霧之中,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適應。
他停頓了下,徑直走到臟衣簍邊,動作熟練地從中揀起一條很薄的白色布料。
那種勾著魂兒的花香氣似乎就是從這里發源的。
水聲再度響起,間雜著皮帶銀扣砸到瓷磚上的聲音,以及幾聲時不時傳出的滾燙呼吸。
虞枝這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外頭正午的太陽光都晃眼睛了,才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