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溫硯笙打了好幾個電話,又跟船員交涉完,終于看到新船只時,虞卿辭才知道為什么還要租一搜。
溫硯笙租了一輛十分騷包的半敞篷式快艇,快艇頭部以金屬藍涂層輔以碳纖維,狹長的輪廓收入船艙,內里純白的皮質作為輔以湛藍的腳墊,古典而又不失激情。
虞卿辭坐到駕駛位上,手握上轉向盤,不由感慨“回國后天天跟項目打交道,我都要以為自己人到中年開始養生了。”
那模樣囂張而又肆意,看得溫硯笙發笑“會開就出發吧,后面的船艇會一直跟著我們,不必擔憂。”
虞卿辭也笑起來“你不會跟我爸告狀吧他可不喜歡女孩子碰這些。”
溫硯笙笑說“偶爾一回,下不為例。”
駛出近海,海面上又出現另一艘快艇,對面的駕駛位是個年輕的男人,游艇上坐著三名身穿火辣比基尼的女人。
兩船交匯之時,對方故意加速一個側滑,大片的海水隨著海浪襲向虞卿辭她們的快艇中,虞卿辭即使避了避,腿上還是被濺到不少水。
還好衣服沒有濺濕,一轉眼,卻見溫硯笙摘下眼鏡,擦拭著上面的水珠,身上的襯衫也濕了大半。
虞卿辭本來還想息事寧人,一看對方那得瑟的態度,立馬調轉方向就要回敬過去。
溫硯笙剛擦完眼鏡戴上,就看到已經六十邁的儀表盤。
有些頭疼。
溫硯笙的手按在了虞卿辭的手臂上“在海上惡意中傷他人快艇是犯法的。”
虞卿辭心里不平衡,明明是對方先欺負人的,溫硯笙怎么就說她一個她狡辯說“我又沒有拿快艇撞他們。”
“我知道。”溫硯笙指了指身后跟著的那艘船艇,“但他的行為都已經被記錄下來,你要真過不去這口氣,可以讓律師找他。”
虞卿辭“這都行”
“合法維護自己的權益罷了。”
虞卿辭歇了跟人爭個高低的心思,掉頭轉向寬闊的海面。
海水和疾風呼嘯而過,一個海浪打來,水潮飛濺而起,眼前一片浮光掠影,儀表盤上的數字還在不斷飆升。
“溫硯笙。”虞卿辭看著前方的海面,沒什么鋪墊的問,“如果那天在玩家你配對到的是別人,你打算怎么辦”
溫硯笙口氣平淡“那我就只能當場支付賠償金了。”
虞卿辭不說話了,方向盤一拐,一個急漂打出半丈高的浪頭。
“溫硯笙。”她又突然開口,“你明明就有錢,就是不愿意支付我們那份契約的違約金,是嗎”
溫硯笙說“跟別人解約那是剛配完對時的正當防衛,對于你不需要如此提防。”
虞卿辭揚起嘴角,笑出了聲“你可別忘了,你偶爾還得來我家住,就不怕我半夜摸進你的房間把你捆起來”
“不會。”溫硯笙說,“我相信虞叔叔會第一個來救我。”
明明是虞卿辭自己想解約還沒錢支付違約金,卻故意歪曲事實“那到時候我就說你欠錢不還,我這是正當維護自己的權益。”
溫硯笙看了眼快艇的儀表盤“虞小姐,我們一定要在七十邁的時速下討論這件事嗎”
虞卿辭把時速提到近八十“現在呢,溫小姐。”
溫硯笙“那我只能在他趕來的時候告訴他,我實在教不了你,建議他另外給你尋一個嚴肅古板的老教授,穿黑西裝帶教尺那種。”
虞卿辭放聲笑起來,等笑夠了,無奈說“溫硯笙,你饒了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