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一抹黑色映入眼簾。
宴道的雙手上籠罩著一層灰黑色,在陽光下清晰的銀色紋路從雙手漫向雙臂。
有知覺的雙手,卻換了一副樣子
摩拉克斯把宴道扔在了這片荒原上,似乎在任他自生自滅,但是如果宴道在這里搞出什么動靜來,那個男人絕對會再次出現把他殺了。
璃月的平原上人跡罕至,隱約有野獸活動在遠方的林間,沒有任何建筑的痕跡,也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
宴道順著河流走了很久,試圖發現些原住民,但是接過卻令他無比失望,除了野豬之類的野獸,沒有任何人類的痕跡。
不過
宴道蹲在河邊,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總感覺自己變年輕了許多,看起來不像是三十歲的人,反倒像是他二十歲出頭時意氣風發的樣子,只可惜他的心態還是三十歲,那張臉上的頹喪勁兒倒是一點都沒變。
宴道在附近找個地勢較高的山洞,附近有水源,有果樹,倒也不至于餓到他,說起來餓,從在家暈倒到現在他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難不成他真不是人了
停止胡思亂想之后,宴道去找了一下寬大厚實的葉子做容器,摘了些自己認識的果子洗干凈放在洞穴里,考慮到晚上要睡覺,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將就用枯草墊出一張可容納一個人的床。
摘的果子放在一邊,宴道等著自己有饑餓感的時候再吃。
宴道躺下身來,思考著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自己現所處的世界是提瓦特。
他見到了摩拉克斯,還有路邊的甜甜花,遠處不甚清晰的高山和云間的浮空石都在告訴他這里已經不是他原來的那個世界了。
他聽過倒是聽過s穿的,但是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是三次元原裝貨也不符合穿越二次元的條件啊,他的手機甚至都還在身上,只是暫時除了看時間什么動用不了,就好像是固定在鎖屏頁面上了一樣。
宴道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傷心,摩拉克斯還穿著神裝游走在著片大地上,也就說明現在還沒到旅行者到來的時間線。。
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了
睡前宴道在洞穴前點了一把火,防止夜晚有什么野獸進來。
宴道轉身正要進入洞穴,只是那一瞬間他好像感覺到了什么,停下了腳步,往遠處要不可見的山巔看去。
可惜即使他現在在黑夜中能看清周圍的一切,卻也看不出那隔著數層云霧之后的山巔之上存在著什么。
宴道進入洞穴后很快就睡著了,夢境里一片漆黑,仿佛有什么東西,當他伸出手去觸碰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只剩下他那雙充斥著黑色印記的雙手。
遙遠的山巔之上,白日里宴道見過的那個男人背手而立,周身逸散著點點溫暖的金光,而那雙眼睛卻沒有任何溫度的俯視著遠處的洞穴。
那個新生魔神的身上,有著令神明都恐懼的氣息,越是強大的魔神越能感受到,即使沒有感受到什么實質性的惡意,摩拉克斯也不會大意忽略他。
那份氣息里帶著些許難以觸碰的氣味,猶如野獸尖銳的爪牙
提瓦特的天空美麗的有些虛假,甚至日夜輪轉都帶著一股生硬的機械感。
又過了幾天,宴道看著身邊已經腐爛的果子嘆了口氣,他感受不到饑餓。
白袍被他脫了下來,那件衣服應該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畢竟能在黑暗中散發著瑩瑩白光。
將腐爛的果子埋進土里,轉身到附近的河流里洗手。
宴道蹲下身,水中映出他面無表情的臉,消極頹廢的氣質不怎么討喜,努力擠出一抹笑容也看起來十分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