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埃利森曾經是一個很胖的人,但現在他的面目已經改變的無論是誰都無法將他和之前那個學者聯系起來。
在過去的半個月里,布雷迪埃利森一直閉門不出,孜孜不倦的研究著他的新議題。
他時常閉門不出,同事都對此習以為常。布雷迪埃利森的偏執整個研究所都有所耳聞,他生性敏感,愛鉆牛角尖,有一種很特別的執拗勁兒,經常在一起聊著天,突然站起身轉身離去伏案寫東西。
在缺勤半個月之后,布雷迪再次出現在研究所內。
負責打卡的同事一見到他,就驚訝的站了起來。
“埃利森先生,你”
同事還能想起來半個月前身材微胖、臉頰紅潤的布雷迪出門時的樣子,眼前這個卻干枯瘦削的像是一根竹竿,臉色很難看,眼窩深陷布滿黑色,雙手也神經質的顫抖著,那雙漆黑的小眼睛顯出一種直勾勾的呆滯神態,莫名令人不適。
頭發亂的如同一團枯黃雜草,發鬢處生出斑駁的白發,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多歲。
半個月的時間一個人竟然能變成這個樣子,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如果不是眼前人的面容還依稀可辨,同事恐怕都不敢相信這是布雷迪埃利森,而認為是一個意外跑進來的流浪漢。
布雷迪僵硬的露出一個微笑,泛著病態黃色的臉像是僵尸。
“我沒事,我回來拿點東西,就不用給我登記了。”
同事點點頭,有點擔憂的囑咐道“要注意身體啊,你現在看起來很糟糕。”
布雷迪那雙漆黑空洞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忽然道“要不要來我家坐坐”
同事猶豫了一下,擺了擺手“不了,以后再約吧。”
布雷迪也不多說,向著研究所內走去。
沒過多久就從所里走了出來,同事目送他走遠,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久眼花了,他竟然在布雷迪身后發現一團詭異的黑影。
但是一眨眼就不見了。
同事搖了搖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另一邊,瑟拉斯正盤腿坐在床上,專心致志的看著眼前的書本。
實際上看的是系統面板。
房間已經被神奇的阿福收拾好了,一切都泛著溫暖的香味,對墻的水族箱里的水已經全部清除干凈,玻璃被更換了但是并沒有再放魚進去。
瑟拉斯打開卡牌圖鑒,點擊里面亮起的戰艦牌組,看到金光閃閃的一整套牌,從船長到廚師,每張牌的左上角都畫著一艘正在海面上航行的大船。
他點了點船員那張牌,金光閃爍,那艘船在簡筆畫勾勒出的海浪上前后搖擺。
“喂喂有人嗎”
耳邊響起一道粗獷的聲音,帶著一股大大咧咧的勁兒。
“啊啾這天是越來越冷了我不會幻聽了吧唉,沒有朗姆酒,我可怎么活啊”
瑟拉斯在心中回復道“有人,你好,船員先生。”
對面沉默了片刻,就在瑟拉斯以為通訊斷掉的時候,男人興奮的大叫了一聲,險些把他耳朵震聾“啊哈哈哈哈哈太好了你終于開口了,還好今天的通訊牌在我身上,嘿嘿”
男人轉而又壓低了聲音,做賊一樣悄聲道“給我送點朗姆酒唄,求你了,我把我養的貓給你玩兩天。”
像是配合男人的話,對面很應景的傳來了一聲細軟的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