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身著白玉軟紗袍,頭戴五彩祥金冠,周身流光溢彩,進了袁耀的屋子。
然后看著滿臉橫肉的兒子,嘆了口氣,“唉。”
他被袁基管著,不敢再魚肉百姓,只能在有限度的條件下奢靡一下。
這么久,看著風生水起的洛陽,他也想明白了,女兒不是池中之物。
而眼前的兒子
滿嘴油漬,肥頭大耳。
不知道是什么生物。
“你去了,好好聽你妹妹的話吧。”袁術這邊還在傷春悲秋。
袁昭箜卻已經在提筆上書了。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封了袁耀,可見長安懼怕她打來。難道那些官員會以為自己會因為蔭封了哥哥而感到榮幸嗎
她并不會,她只覺得這明明就是我的功勞,是我和我手下的將士,日夜操勞所得。最后為何要便宜了躺在家中的袁耀
因為他是男子嗎
有些好笑。
也正因如此,她一定要開女子為官的先例。
亂世中才有變局。
她要的就是一個變字。
后世的思想觀念,和如今的完全不同,后世的流行風俗,和如今也截然相反。
但后世的百姓卻在安居樂業地生活。
他們的百姓卻都流離失所。
可見如今篤信的教條,并不一定是對的。
王允收到袁昭箜的書信后,又一次感覺到頭疼。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哪有人上書說,平叛都是我本人的功勞,我自我推薦自己當刺史,如果不行,我的士兵會覺得有些寂寞。
假如孫堅在這,看到袁昭箜的奏折,可能會共情他幾秒。
還記得他在攻打洛陽時袁術的來信,和袁昭箜是一個路子。甚至更趾高氣揚些。
他們袁家人難道是統一培訓過嗎
王允又叫來謀士議事,“假如我同意了袁昭箜封刺史,那天下人”
謀士也沒想到袁昭箜會上這樣的書信,名為請命,實為威脅。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安慰道,“無事,封她便是。”
王允抬頭看他,“此又為何解啊那天下女子假如都效仿該怎么辦”
謀士的手再次撫上了胡須,“袁昭箜此人魯莽,為保長安,只好暫且答應她。等咱們的兵恢復了元氣,再做打算。且即使有她一個先例,一群小小女子,誰又敢做第二個第三個天下怪人只有她一個罷了。”
王允信重地點點頭。“有理。”
于是王允便改了詔書,封袁昭箜為兗州刺史。
正在馬車上憤怒地啃著雞腿的袁耀合著我這么多天都白擔心了
那我風塵仆仆地往兗州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