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窖的門彈開,布蘭溫一驚,斯內普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
這是怎么了理智告訴她應該置之不理,反正是在夢里,人們受的傷總會莫名其妙痊愈的。但布蘭溫的腿卻像鎖死在原地,動彈不得。
“出去。”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
布蘭溫動了起來,她沒有走開,反而走近了斯內普,“斯內普教授,你受傷了。”
斯內普單腳站立著,在儲藥柜前翻找些什么,另一條腿不自然地支棱在地上。布蘭溫敏銳地發現斯內普小腿處的布料已經濡濕,他一定是簡陋地匆匆止了血,又因為走的太快傷口再次崩裂。
“斯內普教授,你受傷了”她加重了語氣,重復了一次。
斯內普意外地發現布蘭溫還逗留在他面前不肯離去。
“傷口并沒有使我失去痛覺或者失去常識,埃利奧特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剛剛講了請你出去”他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扶著儲藥柜,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只到她胸口的布蘭溫,冷冰冰地說。
布蘭溫突然有些生氣,為什么在她的夢里,他也是一樣的受傷了呢
她放棄了和他爭執,在空氣中低聲念了幾句咒,魔杖一點。
不對勁斯內普條件反射地抓住魔杖想要反擊,卻發現嗓子被堵住發不出任何音節了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隨即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他全身一麻,整個人飄浮起來,落到了柔軟的沙發上。
只是一兩秒的恍惚,斯內普馬上恢復了清醒,無聲地給自己解了咒。
這并不是一個反擊的好時候,斯內普看著眼前毛絨絨的金色腦袋想,她以為自己暈了,他應該再等等,直到搞清楚她的意圖。
她,還是他
他緊緊的拽著魔杖,不敢放松一絲一毫,剛剛那些咒語,沒有一條是在一年級的課本上學過的。
復方藥劑,還是縮身藥水斯內普翕動著鼻翼,試圖在血腥氣和淡淡的松木香中分辨出藥劑的味道。
但是年輕的魔藥大師什么都沒有聞出來,濃厚的白鮮氣味遮蓋了一切。
白鮮還沒來得及等魔藥大師思考,布蘭溫已經先行一步,“嚓啦”她撕開了斯內普腿上破破爛爛的布料。
血肉模糊的傷口一下子暴露在空氣中,這是個野獸咬出來的傷口,布蘭溫努力辨認著是狗她的手僵了一下,受傷的原因已然明了因為她想起關于被霸凌的可怕記憶,嚴重的心理創傷使得大腦作出迅速反應,并投射到了她喜歡的角色身上。
這一切不應該在夢里發生的,她是始作俑者。布蘭溫的心被沉重的愧疚拖著下墜。血色映入她眼中,被惡犬追趕的情景猝不及防地闖入腦海,她牙齒不由自主地開始打顫,如果不是他們的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