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明明沒有來過校長室,這一切為何這么熟悉布蘭溫注視著頭頂上變幻出不同形狀的煙霧,有些不解。
“啊”哈利驚恐的尖叫聲傳來,布蘭溫活動了下脖子,往那邊看去,哈利連連后退,撞到了桌子。他面前的鳥全身燃著火,從瘦長的火頁膨脹成一個火球,又慢慢收縮,變成一堆灰燼。
是鄧布利多那只鳳凰啊那沒事了。布蘭溫想著。
鄧布利多下一秒就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看到了驚恐的哈利,也看到了一臉舒適地倒在沙發上的布蘭溫。
“別緊張,哈利,那是只鳳凰。”鄧布利多輕輕笑了,他安撫著情緒波動過大的哈利,把他帶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哈利無措地回頭瞄了眼無動于衷的布蘭溫,又把頭轉向了鄧布利多的方向鄧布利多關于鳳凰的描述吸引了他,他暫時忘卻了一旁當背景板的小伙伴。
只是,這場談話還沒開始,又再次被打斷了。
“砰”海格從門外闖了進來,他已經從瘋傳的流言中知道了一切,并打定主意要幫哈利恢復清白。
“不是哈利,鄧布利多教授”海格急切地說,“就在那孩子被發現的幾秒鐘前,我還和他說話來著。”他絕沒有時間,先生
和海格說話鄧布利多的眼睛眨了眨,麥格教授說的是布蘭溫和哈利一起在現場他抬眼掃視了一秒布蘭溫。
“不可能我可以當著魔法部”海格焦急地吼著,手里的公雞因為他的搖晃抖動起來,雞毛撒得遍地都是。
布蘭溫用手撐著下巴,明明是感人的嚴肅場面,在雞毛滿天飛中竟顯得有一絲好笑。
在鄧布利多的一番解釋后,怒不可遏的海格終于平靜下來了,他有些尷尬,重重地吸了鼻子,又往門外走去了。
如果忽略旁邊被震得差點掉下來的鄧布利多的藏書,那確實是“走”。
布蘭溫饒有興趣地聽著鄧布利多和哈利的對話這可不是偷聽,這也沒有人要把她叫出去,不是嗎
哈利沒有對鄧布利多說出任何事,盡管校長的臉色是那么凝重。
一場不成功的交心。布蘭溫想,她還以為在她夢中,哈利會向鄧布利多完全坦誠。
還是自己對這位精明的、偉大的老人只有崇敬但是沒有更多的好感布蘭溫并不太喜歡和這種人精打交道,一個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可以奉獻自我的人,
“犧牲”、“奉獻”。布蘭溫皺了皺鼻子,這是兩個糟糕的詞語。
犧牲的背后是討要、是索取。因為犧牲的人奉獻了自己,所以并不平等的交換出現了。被迫享受的人只好凝視著他人傷口,茹毛飲血地吞噬這連帶著刀劍一起交贈的骨肉,最后又用刀劍割下自己的一部分,償還給犧牲的人。
“布蘭溫”她回過神來,看到了鄧布利多隱含關切的藍眼睛出現在了她的上方,“你還好嗎”
布蘭溫環顧四周,哈利已經回去了,校長辦公室只剩下了她和鄧布利多。
“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訴我嗎”鄧布利多溫和地說。
“沒有的,鄧布利多教授。”布蘭溫沉默地呼吸了幾瞬,避開了鄧布利多的探究。
鄧布利多對她的回答并不意外,或許是幾秒,也許是一分鐘,布蘭溫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安靜。
“好吧,孩子們總是不愿意和老人分享心事的,不過如果你有難題,可以隨時來找我。”他的語氣又輕快了。
布蘭溫從沙發上站起,抖了兩下袍子,在鄧布利多的陪同下走到辦公室門口,擰開了門把手,回頭笑問著“隨時你覺得我會為了什么難題勇闖校長辦公室”
“唔比如如何分清夢境和現實”
布蘭溫的笑滯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