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和唇短暫地拉開了些許距離,斯內普睜開眼,不悅地壓下眉頭。
四目相對。
為什么連皺眉都這么可愛布蘭溫按在他胸腔的手上移,擒住了他的下巴,不由控制地又湊近了。
不行,今天還有好多要玩的再次被蠱惑的布蘭溫干脆地后退了一大步,狠心別過頭。
“我們去玩別的”她砸砸有些發麻的嘴巴,口不對心地說。
布蘭溫展開了手里的地圖,比對著游樂場的項目。
“唔,娃娃機,鬼屋,水上樂園”她嘴里嘟囔著斯內普聽不懂的名詞,而那些過山車、跳樓機的項目直接被布蘭溫封殺她不喜歡過高的地方。
斯內普也不喜歡。
兩個人就此達成共識。
如何在有限的游戲項目中玩到盡興
斯內普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想,只要是布蘭溫,時間就會過得很快樂。
比如那些娃娃明明又丑又無聊,但是他抓住后她會興奮地抱著他歡呼;
比如那些“鬼”都假得很,她會逐一批判他們拙劣而夸張的演技;
比如那些射擊游戲,她的準頭比他好多了,但在他連續三發正中紅心的時候,她會崇拜地看向他,好像這不是什么游戲,而是一場戰爭,他是凱旋歸來的英雄。
她還愛用照相機把一點一滴記錄下來。
斯內普握著手里被吃了一半的抹茶紅豆冰激凌布蘭溫買的,味道不錯。
她總覺得她不夠好。
可是怎么會呢斯內普覺得,沒有比布蘭溫再好不過的意外了。
如果她不搶自己的冰淇淋就更好了。
斯內普瞪視著把他手中冰淇淋整個搶去的布蘭溫,后者又挖了一勺大的放進嘴里。
“你買的時候說好了不搶我的。”他正色說道。
“我有說嗎”
“你說了。”
“是你自己不吃冰淇淋都快要化了你才吃一半,我這是為了不浪費”
“哼”
他憤憤地扭過頭去,不去看強詞奪理的布蘭溫。
“生氣了”金色的腦袋兜到另一邊,挨過來,毛絨絨的白色獸耳蹭在他皮膚上有點癢。
她以為撒撒嬌自己就能消氣了嗎
她在蛋筒里挖了一勺還沒融化的,遞到斯內普唇邊,“賠你一口。”
不吃斯內普高傲地看她一眼,緊閉牙關不肯妥協。
“嗯”她瞇起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手上勺子略用力抵住他的唇。
好像要生氣了。斯內普心里的天平搖晃幾秒,順從地張開嘴,含住,咽下。
兩片唇也迎了過來,布蘭溫仰頭吻住了他,因握久了冰淇淋而微涼的手指搭在斯內普臉上,他回握住她的手。
這是一個輕柔的、舒適的吻。
“今天不許和我生氣。”
“好。”
他們從白天玩到了黑夜,斯內普感到自己走到有些腿軟了,布蘭溫臉上也帶了幾分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