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溫沉思幾秒,恍然大悟道“你不滿意我今天的表現”
是了,若是應對得當,她完全可以避免這次的災禍。
她勾起一縷頭發繞來繞去,另一只手托在手肘上,在辦公室里轉著圈,開始復原今天的場面。
“巴克比克德拉科”她朝著斯內普比劃著,試圖讓他更清楚當時的方位。
“出去。”斯內普說。
“當時我只能先保護你說什么”布蘭溫迷茫地回頭,“我先回去,藥你自己熬么”
“特訓結束了。”他垂下眼簾,拉開地窖門,下達了逐客令,“到此為止。”
“可是我”
“砰”她被不容置疑地推出去,門在距離她鼻子一寸的地方被重重地關上,過大的力氣震蕩起的灰塵猝不及防地被布蘭溫吸進去,她打了兩個噴嚏,不知所措。
接下來的好幾天,斯內普都把布蘭溫當成了空氣,就連魔藥課上布蘭溫全程沒有動手他也毫不在意。
德拉科指使著高爾和克拉布把藥材切成了教科書指定的大小,遞給潘西。潘西征求過布蘭溫的意見后將草藥一件件放進坩堝里。布蘭溫目光發散地發呆,任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他為什么生氣。
連地窖都進不去了。
讓貝琪送去的道歉信也被原封不動地被送回來。
就連在有求必應屋一起找魂器的時候他也一言不發,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是啊,對她公事公辦,和鄧布利多有說有笑
“隆巴頓告訴我,我在課上講的是什么”
納威鎖成一團,渾身發抖,不敢和斯內普對視。
他甚至愿意和納威說話
布蘭溫忍了又忍,心里積壓的怒火卻燃燒起來,斯內普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起起伏伏,她騰地站起來。
“斯內普教授。”她冷冷說著,“我有問題。”
斯內普喉結滾動了幾下,烏黑的眼睛瞇起來。潘西在她旁邊瘋了一樣扯著她的衣服,示意她坐下。
“我好像沒有請你起來回答問題,埃利奧特,坐下。”他神情平淡,帶上了點命令的口吻。
和那天趕她出去時一摸一樣的語氣。
布蘭溫只覺得那把火越燒越旺,思緒卻冷的清晰,“為什么不給納威多一次機會呢”
“你是在質疑我的教學方法嗎”斯內普譏諷地彎彎唇,眼底閃過幾分復雜。
“并不,斯內普教授,我認為您不僅在專業領域上有卓越的成就,您深厚的學術底蘊也讓我們受益匪淺,我非常幸運能夠能得到您的指導。”
“如果您能給多一次機會,我認為他可以完成得更好。”
教室里靜得連根針掉落地面的聲音都能聽到,像是霍格沃茲走廊里失去了活物的畫像般死寂。布蘭溫不服輸地和斯內普對視著,有人不小心跘了一腳椅子,弄出刺耳的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