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皿山看著不高,但山路不大好走,半個時辰后他們才在半山腰的一片沙棗林間發現了馬匪的山寨只是用樹枝藤條和枯草搭建的簡易庇護所,幾個殘破的營帳,籬笆作為外墻,可能連野豬都能拱塌。
謝喬持弩走在第一個,輕輕推開柴扉,山寨內沒有半點動靜。害怕會有埋伏,她不敢絲毫放松警惕,帶著大家一起抱團,一一檢查各間營帳和木屋。
來回搜查了兩遍,確保無人后,她才開始仔細翻看堆在各個營帳里的箱子。
兩只箱子里裝滿了上好的絲綢料子,大概是馬匪從商隊手中截獲的。謝喬將綢緞從箱子里取出來,再收進背包格子,絲綢做成衣服比粗布穿在身上舒服多了。
這兩箱絲綢應該算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因為剩下的四個箱子一揭開蓋子,光彩瞬間從里面迸射出來各式的玉石、翡翠、珍珠、珊瑚、金飾、銀飾雜亂地混在一起,讓穿成一串的那一貫貫五銖錢都黯然失色。
謝喬深呼吸,勉強撐住自己不至于直接暈厥過去,腦里只有一個念頭
臥槽
謝喬猜到馬匪老巢里肯定藏了財貨,但數量和價值遠超她的想象。
有那么一瞬間,謝喬覺得ace給她挑選的出生地真挺不錯的,依山傍匪,雖然也兇險,但兇險與機遇并存,只要解決掉馬匪就能爽吃一大波經濟。
通過山寨及營帳的磨損程度能判斷出這伙馬匪在這里可能盤踞了好幾年,這期間沒少搶商隊和周圍村落,而且還只挑貴的搶。
如果是其他地方的盜匪,搶了財貨可能就直接揮霍一空了,分贓后各自散去,但偏偏是荒涼的大西北,金銀珠寶搶到手里卻用不出去,無奈只能堆起來。
可能他們也嘗試過想拿到附近城里去揮霍,一來涼州地廣人稀,城池遙遠,買到東西和運回去是兩回事;二來,附近縣城也不見得就有什么好貨,而且不要忘記逃兵的身份,進了城不敢招搖,最多能瀟瀟灑灑吃一頓飽。
所以,他們還不如把財寶都攢著收著,等有朝一日,天下安定下來,逃兵的事情沒人追究后,他們再金盆洗手,偷偷回中原置田安家過日子,安享下半生。
于是,他們就繼續搶,繼續掠奪,然后不知不覺間就囤了滿滿四箱的財寶。
結果還沒等到回中原享受,人就先噶了。
這倒真像是專給謝喬留的。
謝喬就不一樣了,雖然這些金銀珠寶她不能直接用,但她可以拿去城里換五銖錢,再用五銖錢換系統的錢,商店里的無限貨物將任她采買
完全不愁用不出去。
謝喬興奮地搓手,雖然表面仍然表現得寵辱不驚,因為她是勢力主公,沉穩持重是必修課,但內心的小人早已上躥下跳躁動不已。
平復情緒后,面對自己發的第一筆橫財,謝喬在興奮之余沒有得意忘形,而是蹲下來悉心地整理這幾只箱子。
珍珠、瑪瑙、珊瑚這些飾品不好放進背包,因為一個格子只能放同類物品,飾品個個都不同。而金飾銀飾由于不是純質的,也無法直接兌換成系統的金銀。只有五銖錢的銅板可以直接兌換,她足足兌換到了三百二十貫錢,即三十二萬文錢。要知道,這僅僅是箱子里的銅板,等飾品賣出去只會值更多。
一個個小小的馬匪窩竟然有這么多油水,這讓謝喬瞬間萌生了繼續去四處剿匪蕩寇的念頭,說不定這是什么發家致富的小竅門。
不過謝喬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次的偶發性太大,各種機緣巧合撞在一起,很難重演。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ace,選出生地的神承認以前對你說話太大聲了
抽走五銖錢后,剩下的財寶用兩個箱子就能裝下,但得兩個人才搬得動,于是謝喬安排四個人先搬下山。她再和另外兩人收拾其他山寨里能拿走的東西。
御冬的棉衣棉被不能少,全收進格子里;柴房的干柴也都收進格子,充當建筑的木料。謝喬猶豫要不要把營帳全拆了,想想還是算了,以后等城池擴張到這邊,還可以安置人住到山寨里。
武器、家伙什、鍋碗瓢盆、雜物,有用的全部搬空,這里已經沒人了,留下來只會落灰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