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一唱一和間,寸頭男已經扯掉了絞纏在蛇首最外面的一層藤蔓。
看到那丟棄在地上的藤條,小女孩掙扎得更加厲害了。
可被成年人反剪著胳膊提起來的她,就像一只可憐的兔子,怎么也掙脫不開。
“放開我你們這些壞人、壞人會遭報應的”
小女孩尖利的聲音扎入耳膜,女性不悅地皺眉“小孩子不要這么惡毒,只是看一下,又沒傷害你。”
與此同時,村口。
在田地里勞作的村民,看到一名穿著袈裟的年輕和尚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正沿著馬路緩緩走來。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又來了奇怪的人。
心中嘀咕的村民粗著嗓子開口了。
“你是干什么的”
面對村民一點也不客氣的問話和警惕打量,被叫住青年一點也不惱。
他雙手攏在寬大的衣袖里,那雙狹長的眼睛笑瞇瞇的,看起來很是隨和慈悲的模樣。
“我聽說這里供奉著蛇神大人,特地來參拜一番。”
聞言,村民拄著鋤頭,有些挑剔地上下打量年輕人。
那么長的頭發和耳朵上的耳釘,怎么看都不像個正經的和尚。
而且
“聽你口音也不像這附近的人,怎么知道的”
“我有一位信徒在前些日子來這里的時候參拜了蛇神,回去之后他告訴我祈求的事情應驗了,所以特來感謝一番。”
這話說得很奇怪,信徒祈求應驗的事情,為什么是你來還愿感謝
但村民又想了想,前些日子的確來過一伙人,說是什么準備拍網劇,來這里踩點的。
那群有錢人向蛇神許了什么愿望應驗了
而且蛇神大人怎么能回應外人的愿望,反倒不管他們呢
思索、氣憤、嫉妒。
村民的情緒轉變表現得是那樣直白,夏油杰不用仔細分辨都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么。
這些猴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心啊。
村民沒有察覺到,臉上笑瞇瞇的青年,眼底滿是冰冷。
就在這時,夏油杰怔了怔,抬眸望向村落深處
鮮明的咒力在這個偏僻落后的村子里宛如燈塔一般的存在。
他的唇角慢慢揚起弧度。
這一趟沒白來啊。
蛇首的左眼下方有一道逐漸向下擴大的裂痕。
雖然眾人從一開始就看到了那暗紅色的縫隙,但他們以為是里面長了青苔的原因就沒有在意。
直到那混淆視野的藤蔓被清除掉,整個蛇首完整地暴露在空氣中,寸頭男才驚覺那抹暗紅色的本質,連忙呼喚同伴過來查看。
和同伴們確認木頭蛇首里面的確包裹著不同尋常的東西后,三人決定把這個蛇首摘下來帶走。
不管蛇首里的紅色到底是什么,這種充滿歲月感的東西拿出去當古董唬唬人人肯定沒問題。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
而且這山里的東西,也沒有豎著什么告示說私人物品,那誰見誰拿,不過分吧
至于村民會不會報警,這種偏僻的地方,只要他們離開了,誰還找得他們
做好決定后,寸頭男上手去拔蛇首,另外兩人將小女孩綁到附近的樹上。
可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也能聽到有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可是蛇首依舊沒有被拔出來。
就好像它真的是從樹根里長出來的,想要拔出來就必須要把大樹一塊連根拔起。
“這玩意兒到底怎么固定的”嘀咕了一句后,寸頭男決定換種方法,“邦彥,把你包里的刀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