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學點好的嗎”
上一次學會拉黑他,這一次學會了吊人胃口。五條悟覺得蛇還是天真可愛一點比較好。
他心里怎么想,口中就怎么說了。
誰知道蛇岐深雪聽了之后并未不悅,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她抱著自己的爆米花桶在沙發上坐下來,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機,熟練地換到自己想看的頻道,開始追劇。
被晾在一邊的五條悟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蛇岐深雪這種幾乎可以用“文靜”來形容的性格,的確非常超出他的預料。
可仔細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如果八岐大蛇真的無惡不作,在歷史上掀起了腥風血雨,那么咒術界不可能沒有相關記載。
即便是當年的五條家出于某種目的,想要抹去她的存在,也不可能做到如今這種地步只留下一個被須佐之男斬殺的神話傳說。
就比如說同在平安時期的兩面宿儺。
當時的咒術師集結在一起向他挑戰卻以慘敗告終,由此被冠以宿儺之名,直到如今都被咒術界忌憚著。
八岐大蛇的這種空白,恰恰證明了,這條蛇很低調。
她不是善的一方,但或許是守序的。
現在不是有種說法,把角色的定位分為什么秩序善、混沌善之類的嗎
放在她身上的話,大抵是什么秩序惡吧。
真是有意思啊
“啪”
蛇岐深雪毫不留情地拍開那只伸進自己爆米花桶里的手,暗金色的眼眸轉過來,微微收縮的瞳孔里發出警告的信號。
別碰我的吃的
那張纏繞著繃帶的臉上,唇畔翹著顯而易見的弧度。
“做蛇不能太小氣吃獨食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不覺得。搶人食物的家伙才過分。”
五條悟頓了半秒,非常真摯地問“你臉疼不疼啊”
不理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的蛇岐深雪,很認真的感受了一下,沒忍住望向五條悟露出疑惑的表情。
什么臉疼不疼,臉不疼啊,為什么會臉疼
那張漂亮的面孔上明明白白地這么寫著。
所以說蛇還是天真一點比較可愛嘛
五條悟憋住笑,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經地說“嘛,就讓五條老師來給你上一課好了”
說著,他還豎起一根食指晃了晃,吸引蛇岐深雪的注意力。
“古有出爾反爾的成語,現有說話打臉的流行詞。你難道忘記了,第一次去吃飯的時候,是哪個過分的家伙從我碗里搶吃的”
蛇岐深雪想起來了,當時她說五條悟吃獨食過分。
可這和說話打臉是怎么扯上關系的
她能搶別人的和別人不能搶她的,完全是兩回事。
就這么一個愣神的功夫,五條悟趁機抓走了蛇岐深雪手中的爆米花桶。
剎那間,漆黑的蛇影撞上了看不見的無限,身下的沙發被咒力相撞的強勁氣浪壓垮,茶幾上的漫畫書被吹得漫天飛舞。
單手抱著爆米花桶的五條悟不知何時移動到了靠近玄關的方向,看起來是因為目的得逞,準備隨時跑路。
不過跑路之前,他迎著那雙銳利的蛇瞳,笑嘻嘻地說“這節課的核心內容就是在現代社會生活要緊跟潮流,才不會變成被人淘汰的老古董哦。”
蛇岐深雪氣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