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對這些的禪院甚爾只覺得一股寒氣突然涌上心頭。
聽到少年繼續說“按鈕早在我進來之前就已經按下了,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呢,大叔。”
禪院甚爾猛地一驚,已經沒時間解決這個瘋子小鬼了,剛準備逃跑耳邊的轟鳴聲就已經響起。
剎那間,一整座教堂被瞬間炸成廢墟,往下幾米的土地都被高高炸起使教堂的地下形成了一塊規整的半圓。
半圓之外,禪院甚爾倒在被倒插的十字架旁,他的右手手臂已經被完全炸傷,彼時正靠著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綁著,不然隨后都可能失血身亡。
看著眼前這一幕,即便是不怕死的禪院甚爾都不得不贊嘆一句“真是瘋子。”
“嗯你在說誰”本該死亡的五條悟居然浮在半空中,身下是一片廢墟的教堂,他頭上甚至還淌著血跡,然而嘴角卻夸張的裂開,起手對著男人,一道比之前還要可怕的能量凝聚于五條悟的指尖,“術式反轉,赫”
驟然出現的聲音令禪院甚爾加深了嘴角的苦笑。
他的身邊,像是被巖漿灼燒過一樣,隔著一指寬的距離,禪院甚爾并沒有被五條悟的攻擊命中,就像是拿他鬧著玩似的。
但被他放在一邊的那把刀被毀了個徹底。
“原來不止一個瘋子,好吧好吧,我投降,求您饒我一命。”禪院甚爾舉起唯一還算完好的左手,望向站在半空中的五條悟,說著求饒的話,可表情上卻沒有半分投降時低三下氣的模樣。
又一道聲音,“別聽他的,悟,殺了他。”
從另一邊安全出現只是衣服被燒出了幾個破洞,江戶川亂步對禪院甚爾的殺意沒有減弱分毫。
“我只是個殺手,老板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再說我這不是沒成功嗎。”
想起自己家中已經懷孕的老婆,禪院甚爾那叫一個后悔,他就不該接這單生意。果然黑市上能排在前幾名的家伙,哪一個是好殺的。
說起來他還接了一個暗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活兒,大概是也沒戲了。
“哎不殺,你有什么,好處嗎感覺現在,超舒服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亂步你看我我的腦子里,有新的東西”
被人捅了一刀腦子雖然奇跡般醒了過來,但說話明顯有很大問題,再加上五條悟現在一副嗑嗨了的模樣,江戶川亂步暫時沒有理會五條悟的胡言亂語,而是走到禪院甚爾身邊從背后拿出一把手槍。
被江戶川亂步用槍指著,禪院甚爾也不著急。
“你的老板是誰。”
他就知道江戶川亂步會問這個問題。
“名字嘛,應該是假名,不過我見過他一次。”盡量給自己添些籌碼,禪院甚爾繼續道“我姓禪院,我叫禪院甚爾。”
“”不明白男人為何突然告訴自己名字,江戶川亂步還在思考,另一邊的五條悟立馬跑了過來。
“你是禪院家的人難怪我覺得你熟悉。”
“是啊,五條家的小少爺,所以能先饒我一命嗎”
這邊江戶川亂步還未回答,就見說著說著話的五條悟突然直挺挺的倒下。
這可把在場的兩人都嚇得不輕。
當然禪院甚爾純粹是擔心自己的小命,畢竟他現在可是和五條悟的命連著呢。
這邊連忙上前查探的江戶川亂步發現五條悟的心跳還算正常,一把將人抱起,掃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禪院甚爾自知理虧,無奈的搖了搖頭捂住傷口爬起來跟上。
卻沒想,眼前突然出現一群身著黑西裝的人,個個拿著槍,看起來就不太好惹。
禪院甚爾微微瞪大眼睛,問“這也是來找麻煩的”
江戶川亂步表情嚴肅并未回答,他認出了對面的身份,只是他同樣不解為何港口黑手黨的人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