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怎么辦呢,這次可是留了不小的尾巴,江田先生。”
窗外正下著鵝毛大雪,昏暗的房間里,大大小小的電腦顯示屏上布滿了各種各樣的信息,一個頭戴白色絨帽的人坐在眾多顯示屏前,捧著手里冒出熱氣的茶杯仿佛自言自語說道。
而同一時間,相隔萬里的橫濱市內,江田鷹坐在書房的書桌前看著手里的東西,道“只是一次實驗而已,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這個身份可以舍棄了。”
原來兩人正在用特殊的通訊工具交談。
另一邊的人對于江田鷹的話并不發表意見,只是輕聲問道“需要給您辦的熱鬧點嗎”
說到這里江田鷹笑了,“自然,越熱鬧越好。”
只有橫濱徹底亂起來,江田鷹留下的痕跡才會讓那群人沒時間去關注。
說回五條悟這邊,其實暫且不談及橫濱亂不亂,僅僅只是港口黑手黨內部最近就添了不少麻煩,就連森鷗外嘆氣的時間都變多了。
“不行不行”
望著蜷縮在角落的五條悟,森鷗外深深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撐起一點笑容安撫道“悟,只是剪頭發而已。”
“你的剪刀消毒了嗎再說,你根本不會剪頭發,我不要,反正我不要剪。”
消毒哪需要這么夸張。
前幾天見五條悟總是揉眼睛,森鷗外回想起之前五條悟的頭發,再看看現在,成天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在樓道里跑實在忍不住的森鷗外終于還是拿起剪刀企圖打理一下眼前的長毛貓。
但對于這種事五條悟仿佛真像是只貓一樣表現出異常的反抗。
只可惜胳膊擰不過大腿,以為躲在角落能躲過一劫,卻不想一下子將自己的后退全部斷送。
被森鷗外壓在角落里,眼真真看著剪刀越靠越近,五條悟猛地閉上眼,決定裝作看不見。
這個樣子倒是令森鷗外笑出了聲,“悟過去在家里沒剪過頭發”
這個問題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然而五條悟卻思考了一會兒,回答“不知道,每次睡醒之后頭發就變短了。”
聽到這個回答,森鷗外不得不感嘆五條家的人確實非常害怕五條悟,甚至于連這種小事都不敢當著面上手。
以至于將五條悟徹徹底底變成了所謂的“深閨六眼”。
森鷗外垂眸看向身下的人,拿起一縷發絲捏在手里,眼底閃過一瞬微妙的情緒。
隨著剪刀聲落下,銀白的發絲一縷一縷飄下來。
“這邊好像長了點,我再修一修。”
眾所周知,剪發師傅說的修一修一般并不指一點頭發。
沒一會兒,首領辦公室里傳出驚天動地的呼救聲,門外的下屬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毅然決然的推開大門,小心翼翼詢問道“首領您沒事吧”
房間很明亮,下屬推開門就清清楚楚看到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被一道身影踩在腳下,很顯然,呼救聲就是森鷗外發出的。
“啊,我沒事”
除了森鷗外還能發出聲音之外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但下屬也不敢多問,正準備關上門就見到前不久剛加入的新成員,而且地位還不小,于是又連忙彎腰示禮,門都沒來得及徹底關上。
“江戶川大人。”
“嗯。”
江戶川亂步看到了房間里混亂的場面,微微皺眉走了進去。
門終于被關上了。
“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