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的身體已經透支,無力阻攔這個提議了。
在場的其他人都沉默了。
的人他們自然是不希望能活著,尤其是這個苗疆圣子花驚雀,他殺了多少人啊。
只是這是唯一的出路,他們必須賭一把。
賭贏了,可能獲得一線生機,輸了,就徹底完蛋了。
時隱白握緊了雙手顫抖著,如果真的要用獻祭換取一個晚上的安穩。
“我去。”半晌,時隱白咬了咬牙。
其他人臉上的表情各異。
蔣逍遙皺起眉,因為逃跑的祭品他很清楚是誰。
“顧弟,請你照顧好蒼公子和花驚雀,無眠到時候你去告訴師傅,是徒兒無能,辜負了師父的期待。”時隱白看著風無眠輕聲說到。
“大師兄,你。”風無眠輕聲的說到。
“蒼公子救我兩次,大恩無以為報,且師尊教導我們能者救濟天下,我身為大師兄,責任重大,此乃應盡之義。”時隱白堅定道。
蔣逍遙和青對視了一眼,隨即視線落在了花驚雀身上。
獻祭。
又是這樣。
燕回抱著花驚雀,他渾身發燙,臉色潮紅,呼吸急促,顯然承受著極大痛苦。
又有人要被獻祭了。
是誰
是誰被獻祭了
“時公子何必眾所皆知,魔教人人誅之。你去了,豈不是送羊入虎口”蔣逍遙道,“我們可以幫忙,不需要犧牲任何人。”
魔教人不算人。
燕回抱緊了花驚雀。
當初也是這樣。
裴寂就這樣死在他們面前,血染紅了那年的月見花。
“誰敢動裴寂”燕回嘶啞問道,語調尖銳而狠厲。
“為了一個魔教人不值得,蒼公子。”蔣逍遙還想再說些什么。
強大的靈力突然襲卷而至,震懾著每個人的神魂。
那抱著花驚雀的人從孩童的模樣瞬間成長了青年,黑色的長發隨意披散,他的眸光犀利,薄唇緊抿,目光冷冽掃視了一圈。
他的目光最終停留在蔣逍遙身上。
蔣逍遙被他盯著看,竟莫名打了個寒戰,有種被兇惡猛禽盯住的錯覺。
“誰敢動裴寂”燕回再次冷漠反問。
他抱著花驚雀的姿勢僵硬,強大的靈力匯聚圍繞在身邊,那黑色代表了死亡,那是屬于妖魔才有的靈力。
根據靈力的不同,顏色也不一樣,種族的成分讓這些靈力有著先天的區分,但并不是確定的,人也可以擁有代表死亡的魔力。
比如說花驚雀,比如說眼前的燕回。
誰是裴寂
沒有人可以回答。
蔣逍遙一步向前看著燕回語氣不善。
“看來如此,閣下是魔界之人了。”蔣逍遙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