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方才太淵長老分明是拿話搪塞我們,我正要問個明白,府主不心疼咱們兒子也就罷了,你怎么反而拉住了我!”
她對于周執當真是看的極重的,如今周執根基受損,她只差急的掉眼淚。
周淮看著美婦兇悍的神色,微微苦笑,他這位夫人什么都好,就是護犢子,當下聞言安慰道。
“夫人,你想想太淵長老是什么人,長老可謂是我人族一脈的先師,他犯得著搪塞我們!!”
盡管周淮心中亦然有所遲疑,但仔細想想,州府對于這位圣地長老,也是一直恭敬有加,對方不會隨意欺騙他們夫婦二人!
“這么說,執兒有救了!”美婦微微一喜,嫵媚面孔之上神情變化,雙目眼眶有些微紅,喜極而泣。
但轉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盯著周淮沉聲道。
“府主,關于執兒的前程,你到底是何打算!”
“大哥兒自從被你送入修羅營中,便是與我們聚少離多,每一次都是近乎于生死離別,執兒還如此年幼,你若是再將他送入修羅營地,我便是與你永不相見!”
美婦說道這里,已經是如同雌虎。
周淮臉色有些無奈。“等過段時間,我會為執兒謀取個好查差事,我已經是進入天人上神境界無望,頂多是混個長老之位,日后能夠進入周氏宿老之中,已經算是頂天了!”
這番話周淮是通過深思熟慮的,氏族弟子也大不易,別看他成了沉山府府主,靠的不過是他那長袖善舞的手段,以及過人的眼光。
沉山府是沒法家傳,這個時候只興禪讓。
周執雖然天賦逐漸顯露,但并無意沉山府府主之意,只是一心想著修行,但失去了府主之位,周淮能夠給予周執的幫助已經有限。
“夫人,其實那修羅營固然兇險無比……算了,此事為夫不提。”眼見美婦變了顏色,周淮心中無奈,一頓又道。
“等我退下來之后,執兒固然能夠享受到一些族蔭,但也是極其有限,不如早早找個厚實的岳家,至于那些頂尖的萬載門庭,咱們也比想著高攀,那些人怎么著也得以天人上神為標準!”
這話是倒不是周淮的想法,而是他從一位臨府提下來的老府主那里聽來的。
那位老府主在位之時,也是一時風頭無兩,但退位之位,縱有榮膺,卻是大運已過,麾下一些子嗣也不過是個小門戶的規模。
威再出不得一府,這給周淮極大的震撼。
“夫人,你覺得中皇氏如何,中皇氏那個丫頭最近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找執兒……”
聞言,中年美婦卻是面色一變,有些不怎么愿意,同時感覺到頭疼,那中皇氏同樣是個十分顯赫的氏族,而且是古老氏族之一,門戶自然是遠遠超過了周氏的。
而且十分強勢!
娶了中皇氏對于周執幫助不用說,自然是極大的,但取了中皇氏的公主,她難免要受點委屈。
轉瞬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婦略帶期待的望著周淮道。
“對了,那位太淵長老可有意留下收錄弟子,若是能夠入那太淵長老門下,作為一尊頂尖神祗的弟子,哪怕是記名弟子,對我周氏而言,都是受益無窮!”
“可是這位太淵長老恐怕有些看不上咱們的執兒?”
周淮有些苦笑。
“這應該不大可能,我認為,太淵長老更多的可能是待價而沽,或者說是在考驗咱們的執兒!”
美婦對周執很有信心,這種信心來自于周執的體質。
周執身有一種十分罕見的體質,乃是莽荒有名的圣體之一,早早得到了陰皇龍庭一尊一妙上神看重,收為義子。
如此年輕才俊,在美婦心頭自家兒子便是大荒中眾多天之驕子中,也是佼佼者,那位太淵長老如何會看不上。
頂多是性子稍微古怪了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