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孩子在他們身邊,過得甚至比哥譚幾家大型的孤兒院還要好。
打黑拳的保安和音樂老師幾乎將掙來的所有錢都用于孤兒院孩子們身上,那個毛茸茸的怪物對小孩們的關心更是無微不至,很多父母都無法做到它那般的耐心。
甚至最大的那個孩子現在還在紐約讀大學。
還有他曾經以布魯斯韋恩的名義給怪物孤兒院捐款,當天晚上,那個幾乎從不出現的怪物院長就等候在韋恩莊園的門口,神色誠懇地說,或許不能用說來形容,而是一道聲音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像什么奇怪的東西在低語,但蝙蝠俠卻清晰地理解她的意思。
先生,我們不能白白接受你的恩惠。
怪物長至腰的頭發是像白色顏料一樣的白、肌膚也白得像東方陶瓷,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像修女服,但又比修女的衣服繁復貴重很多,裙擺上的暗紋在月光下流光溢彩。戴在胸前具有象征寓意的徽章也是他沒有在地球上見過類似的樣子,腰間掛在一把材質不明的骨白色匕首。
一個同樣是白色的面具掛在她的胸前,與精致的衣裳不同,面具的造型簡單而古樸,雙眼的位置細長,看上去像某種鳥類生物,沒有留出用于視物和呼吸的孔洞。
她身上唯一的顏色是眼睛,像粉鉆一樣的粉紅色,整個人站在黑夜之中仿佛自帶柔光。
怪物朝他伸出了手,但沒有碰到他,作了一個奇怪而詭異的祈禱姿勢,白光從她身上溢出,或許作為蝙蝠俠,他應該躲開。
但是他剛剛才從蝙蝠洞脫下他的披風,成為了布魯斯韋恩。
白光落在他的身上,昨夜因夜巡而受的傷竟然在瞬間痊愈。
怪物面帶愧色地看著他,粉眸帶著一點不好意思,治愈本是我的本職工作,用此來作為感謝您的資金援助,實在不好意思,不過目前我只會這個,若您以后有其他事情需,請您隨時叫我。
這是一個老實到甚至有點憨的怪物。
像陶瓷雕塑一樣的怪物離開后,蝙蝠俠第一時間就去檢查了身體,無論去了多少醫院,甚至是韋恩集團自己名下的醫院得出的結論都是他從來沒有這么健康過。
連以前的舊傷都好得干干凈凈。
甚至找了魔法側的人都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如果不是身上的疤痕,蝙蝠俠自己都懷疑他是否有受過傷。
再然后,他試探性地請她“協助蝙蝠俠”,怪物小姐的表現都可圈可點,他才默許怪物孤兒院的存在。
當然,怪物孤兒院的名字不是這個,他們的院子門口掛著的牌子上所用的文字同樣是地球上不存在的。
司珀茵也就是那個怪物小姐告訴他上面寫的是“安吉兒修道院”。
雖然這么說,但司珀茵小姐似乎也沒有傳道的意愿,僅僅是用作養孩子的地方。
她很大方的承認了自己和同伴們異界來客,并對哥譚抱有極大的善意,甚至有的哥譚人會自發的去尋找“白色的女人”,據說找到她的人若是身患疾病,則會因此而痊愈。
有人懷疑過這個傳聞的真實性,但蝙蝠俠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只要找到她的人,無論怎樣的疾病,她都會治愈。
而她的九個分身,都是用作于此。她們總是出現在哥譚最貧困、最混亂的地方,為所有人服務。
普通人、街頭惡霸、小偷、殺手她會治愈所有人。
有些斷胳膊斷腿的罪犯找到她,她依然會把人治好,然后等在蝙蝠俠夜巡的必經之路上,把人丟給他。
作為一名哥譚新住戶,司珀茵他們始終表現的極為完美,蝙蝠俠默許他們的存在,也一直在警惕著他們。
畢竟允許他們成為哥譚的新居民,這個前提是他們是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