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安吉兒修道院的人已經準時在警察局的門口等著。
司珀茵學著普通人的樣子,給自己捏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穿在身上,為了遮擋住異于常人的眼睛,她帶了一幅黑色的墨鏡。
賽娜和安德打著一把傘,三人靜靜地等著警察局開門上班。
咕嚕沒有來,不然明天的哥譚日報頭條一定是怪物再闖警察局。
路過的行人時不時回頭看他們一樣,不明白今天沒下雨,陽光也不太刺眼,為什么還有人打傘。
傘下,賽娜時不時地看一眼手機,這是她打工那里的酒吧老板給她的二手手機,用獨臂撐著傘的安德嘴里叼著煙,腳邊已經有一堆煙頭了。
和他們一樣的人還有好幾個,都是這次爆炸案中死者的家屬。
昨天晚上他們沒能把杰克的尸體帶走,咕嚕嘗試把一個塑膠假人塞給蝙蝠俠時,他的表情變得很奇怪,然后就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直到九點二十,才有人打著呵欠,把門上的鐵鎖拿下。
煙頭。司珀茵沒有張嘴,但她的意思能精準地傳達給安德,安德皺著眉頭和她對視一會,才不耐煩地蹲下身,把滿地煙頭撿了丟進垃圾桶里。
自從進了警局,司珀茵眉頭就緊緊鎖著,這里的氣息讓她很不舒服,還有人也是。
她在空氣中嗅到一股腐爛的氣息,就像無人處理的爛蘋果一樣。
而那些氣息,來自于人的身上。
他們的靈魂在腐爛。
賽娜喃喃道“說實話,就算是王庭的味道也沒有這么難聞啊,這地方真的靠譜嗎我怎么感覺我進了污染物的窩啊。”她下意識看向了司珀茵。
在他們的世界,扭曲物就是堪比這個世界惡魔的,是“混亂、扭曲、恐怖”的具現化,是必然要被消滅的存在。
而污染物則是造成扭曲物出現的原因。
他們三個和咕嚕變成扭曲物,就是因為有個人在圣城放了一個污染物炸彈,炸彈的威力足夠把整個圣城炸上天,不幸的是他們剛好就在爆炸的中心。
作為曾經的圣職者,賽娜變為了扭曲物,依然不喜歡這樣的氣味。如果連她都感到不適,那司珀茵只會更難受。
“有什么味道么”安德努力嗅了幾下,除了煙味重點,他聞不到。
司珀茵只是前面,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一個中年男人和他身側穿著職業裝的女性。
他們身上的氣息沒有被污染,甚至帶著股淡淡的清香。
中年男人自稱是警局的局長,他身側的則是韋恩集團慈善基金負責人的秘書。
一切都是那么的循規蹈矩,慰問受害者家屬,認尸領尸,聯系殯儀館,韋恩慈善基金會的人給家屬人道主義的補貼金以及為無人認領的受害者處理后事。
或許是蝙蝠俠提前安排過,他們是最后一個,程序也沒有那么嚴格,賽娜直接在單子上簽上了字。
走出警察局的門口,司珀茵抬眼看到了一家餐廳。從花里胡哨的門牌上,她勉強辨認出墨西哥餐廳的字眼。
她靜靜地看了幾秒,餐廳內的人確實很多,他們臉上洋溢的笑容是對餐品的最大認可。
或許真的很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