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及時聯系了救護車,訊號明顯的鳴笛聲闖進校園,在醫生、校方來來往往的嘈雜人群中,實驗室內的受害人陸陸續續上了救護車。
樓內,庵歌姬一邊查看現場剩余的咒力殘穢,一邊偷偷將好奇地目光投向在場另一個穿巫女服的人士。
那名少女將脅差撿回來后就斜插在腰間,咒靈既然已經解決,她也慢條斯理地將鼻梁上的特制眼鏡摘了下來。然后那雙沒有遮擋的溫和眸子就轉過來,把暗中觀察的庵歌姬逮了個正著。
歌姬有點尷尬,強忍著搭訕,“你好,我注意到了你的眼鏡和日本刀,這是咒具嗎是家傳的還是有人給你的啊我不是故意想打探什么的,也不是壞人,我是二級咒術師庵歌姬。”
年輕的巫女一笑,“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壞人。我是北野天滿宮的巫女,小林鶴。”她兩眼彎彎,“剛剛要謝謝你打散了咒靈。”
“哈哈哈,”庵歌姬干笑著撓頭,“不算什么,這本來也是我的任務。”她越說話聲音越低,到了后面接近自言自語,“我也不敢相信居然能打敗準一級咒靈難不成真是因為咒靈剛剛獲得術式能力還太弱畢竟才誕生不久。”
小林鶴眨了眨眼,仿佛什么也沒聽到,她接過話頭回答歌姬之前的疑問,“我確實有朋友是咒術界的,是很厲害的咒術師哦。我的咒具也是他送給我的。”
聽到這兒,庵歌姬自然而然就將這位巫女的眼鏡和刀都理解為了朋友贈送的咒具。為了讓身為普通人的友人有自保之力,咒術師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也不奇怪。但倘若這名巫女因為有了咒具就忽略掉危險,去冒險闖進一些她本不會接觸到的危險的地方,那就不妙了。
庵歌姬自恃年長幾分,又是個咒術師,因而語重心長地勸說“不能因為可以看見隱藏的另一個世界,就忘了自身會面臨的險境。”
生活在五條家的地盤,修習地點又在神社,其實平常根本不太會接觸到咒靈,甚至于因她自身擁有靈力的特殊性,一般的低級咒靈都不會打擾的小林鶴認真地點頭,接受另一位身穿巫女服的咒術師小姐的善意,“今天這次是因為別人的委托。我會好好記下的。”
這么一交談,發現小林鶴很好說話,庵歌姬的話匣子就打開了,畢竟咒術師人手本來就不多,同齡人更是少之又少,新來的三個后輩中兩個都是臭屁小鬼,只有一個學妹溫柔可親。于是遇到小林鶴這么個知道咒術界的相關人員,哪怕對方是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庵歌姬還是開心地與對方聊了起來。
大概是小林鶴認真地傾聽的姿態太能讓人放下心防了,等到走出實驗樓,歌姬已經從咒術師繁重得讓人脫發的任務到討人厭的不會尊重前輩的學弟,連帶咒靈令人倒胃口的形象,統統吐槽了一個遍。
神社的巫女若有所思,問向庵歌姬,“歌姬前輩是咒高的學生嗎”
咒高的巫女坦然一點頭,“是的喲,我是東京咒術高專二年級生。怎么,你有認識的人在咒高嗎”
啊,這不就巧了嗎小林鶴心中默默回想,五條君是對自己控訴過,偷吃了他的餅干的人是他僅有的兩名同期,還是一男一女。這樣說來,歌姬口中的兩個討嫌的學弟,怎么著也和五條悟脫不了關系。
小林鶴沉默了一下,道“沒錯,我的友人就在咒高。其實他的內心還是個很體貼溫柔的人。”
“哈哈,哪個都和我認識的男生對不上號。咒術界有兩所高專,看來你朋友是京都高專的人。”庵歌姬完全沒有把某個討嫌學弟和溫柔這個詞聯系在一起,一點點都不可能有,隱藏起來的溫柔也沒有
看起來,到了東京咒高以后,五條君的性格更活潑了呢。選擇去他信任的老師那里學習,真是個不錯的選項呢。小林鶴默默地想。
庵歌姬一通按鍵,先將一些咒靈的信息通過手機發送出去。接著,她沖小林鶴搖了搖掛著綠色櫻花墜子的手機,詢問道“我們加個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