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普通生物從外界進入神棄之地是很艱難的,詭秘有什么方法讓這么多巨人進入神棄之地嗎
“只是順手一幫而已,并沒有什么目的。”
吐出一口繚繞的煙霧,左登歪頭笑了笑,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語。眼鏡腿上的金鏈輕輕晃動,在微弱的火光中映射出點點的星光。
聽到詭秘的回答,伯特利不是很接受這個答案的搖了搖頭,但并未繼續詢問。祂知道,祂和詭秘的關系還沒有親密到讓祂什么都告訴自己的程度,不過沒關系,就算祂遲了一個世紀去認識詭秘,但祂相信以自己的性格能和詭秘關系好起來,嗯,大概
看著幾乎整晚沒睡的伯特利走進祂自己的帳篷,左登余光瞄了眼營地外不遠處枝干上站著的成群的烏鴉,頗為無語的輕笑一聲。
嘖,這跟蹤人的方式也太奇葩了吧,仗著我寵你就這么明目張膽還真是只被寵壞的烏鴉。
“進來吧。”左登一邊說著一邊掀開布簾走進,聲音不大,但左登相信祂能聽到。
“老爸。”
剛點亮帳篷里的蠟燭,左登就被青年撲倒在床上,尖頂軟帽跌落在地上,青年環抱住左登,腦袋埋進祂的頸窩處,細細嗅著,像只在尋找熟悉氣味的小獸一般。
伸手攬住阿蒙,一手輕輕拍著祂的后腦,左登任由祂在自己身上拱來拱去,等到祂終于滿足,一臉愜意的抬起頭后,左登才捧起祂的臉問道“你哥哥亞當呢”
“一開口就問那個偏執狂,老爸你能關心關心我嘛。”
阿蒙頗有些不滿的說著,眼簾委屈的低垂,直勾勾的望著被自己撲到在床上的自家醒后半年也不來找自己的老爹。
“你不是在我眼前我看你也沒受傷啊。”調笑著,左登上上下下仔細看了阿蒙一眼。身形比第三紀時消瘦了一些,但精神還好,總歸沒出什么大事,沒受什么太大的委屈。
不知道白造隕落后,兩個神子是怎么躲避風智白的,依祂所知道的,阿蒙大概不會一直與亞當同行,亞當祂其實并不擔心,畢竟芯子里是個老陰比。關鍵是不招神得見的阿蒙,祂大概會被所有神明針對吧。
“跟我說說吧,大災變之后,你們兩個去了哪里經歷了什么”
眉眼溫和的彎著,左登揉了揉阿蒙的黑卷發。坐起身,脫去衣物,只穿一件里衣,左登拉著阿蒙爬到床上,像第三紀父子之間經常做的那般,將阿蒙摟在懷里,聽著阿蒙講述大災變后兩兄弟的流浪史。
大災變之后,阿蒙的確如左登所料,并沒有跟亞當離開,阿蒙曾想過通過巨人王庭的大門正經的離開神棄之地,但可惜的是,祂對某種意義上掌握著混沌海的薩斯利爾毫無辦法,只好利用自身的bug離開神棄之地。
出了神棄之地后,阿蒙并未去尋找那個瘋了的人性,那不是祂的父親,阿蒙甚至憎恨著真實造物主,于是,為了躲避風智白的追殺,阿蒙還聯系過自己的怨種兄弟。當然,阿蒙的分身足夠多,即使是三位神明也無法殺死那么多的分身,更何況阿蒙還是天生的bug,善于尋找各種弱點,漏洞,以此來為三神制造麻煩。
時間長了,阿蒙便在外界留下分身,本體回到了神棄之地,數百年來一直游蕩在神棄之地,尋找父親的死因,尋找老爸消失的原因和蘇醒的時間,追尋父親和老爹經常提及的史前文明,追尋祂們的足跡,祂們的步伐。
靜靜地聽著阿蒙講述,左登對風智白大概有了判斷據阿蒙所說,追擊祂的大部分都是赫拉伯根和列奧德羅,奧賽庫斯其實并沒有怎么追殺過祂們兩個兄弟。
聯想到“歌頌者”途徑對太陽狂熱的樣子,天天“贊美太陽”的虔誠,以及第三紀神戰末尾,奧賽庫斯拿走白造的心臟時的那副表情,以及無人回應祂那“贊美太陽”時的落寞神色,左登大概明白奧賽庫斯是什么心情了,什么情況了。
那大概是無法言說,無可奈何的真正信仰崩塌時的絕望吧,然而當時的你,還是選擇了背叛,背叛已經死亡的主,背棄曾經的信仰。
雙眼微微瞇著,左登的目光中閃過淡淡的冷意。閉了閉眼,左登的目光又充滿了溫柔,祂望著窩在自己懷里,已經和祂一樣高的青年,撩開祂額前的幾縷卷發,輕柔的吻了吻祂的額頭,摟緊自家已經安然熟睡的小孩。
于是,第二日,伯特利便看到詭秘身邊出現了那個狗都嫌的身影,雖說是詭秘的兒子,但伯特利還是不大希望這位“褻神者”出現,總是惡作劇,“捉弄”他人,雖然沒有那么令人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
“早啊,伯特利卿。”
打著哈欠朝伯特利揮了揮手,左登絲毫沒注意到阿蒙和伯特利之間不太友善的氣氛,轉身便走向貝格爾米爾的房間,只留著阿蒙一臉笑瞇瞇,但眼神冰冷的與毫無表情的伯特利互相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