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大陸又待了些時日,左登便和伯特利離開了這里。阿蒙在幾天前就已經被亞當叫走了,至于阿蒙為什么會乖乖跟著亞當走,那當然是被左登趕出去的。
將伯特利和阿蒙支出這間屋子,左登看著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的亞當。厚厚的書籍置于祂的膝蓋,單手握著十字架,金色的眼眸平靜的望著窗外,神情平和,一身神父打扮。
“你那無聊的劇本寫到哪里了”
從床上坐起,左登踩著泛著淡淡幽光的木板走向亞當,雙臂環住了祂的脖子,低頭看著祂膝間的泛黃紙頁。
“你想看嗎虔信與背叛,戰火與硝煙,權謀與血色,紛爭與榮衰。”金發神父蒼白而有力的手輕撫過書頁的表面,眼簾低垂,臉上掛著平和的微笑,“這終將是一場瘋狂的歌劇,而現在,它剛剛拉開帷幕。”
說到這里,亞當抬眼看向左登,眼中露出真誠又有些扭曲的光彩“你愿意與我一同見證嗎”
靜默的趴在亞當的背上,頭部輕微的垂著,亞當看不清左登臉上是何表情。幾個呼吸后,左登才抬起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你這劇本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啊。”扶了扶金邊眼鏡,抬手間遮住了陰冷的眸色,再放下時,目光又充滿了溫和,“我不會和你見證,我會加入這場棋局。不管是棋手,還是棋子,我都要親自參與。”
定定的看了左登兩秒,亞當又將視線投向窗外。灼熱的陽光照在祂的身上,為這個金色的神父染上了一層圣潔的光輝。
過了很久后,左登才從亞當口中聽到一聲輕語“我不會操控你的,你若在其中,這就不再是劇本了。”
亞當并未轉過頭來,自然也沒有看到左登的表情。
左登是在夜幕降臨時醒來的,昏黃的燭光照在小小的臥室內,影影綽綽的影子在祂臉上隨著火光晃動,見祂醒來,一直坐于床邊的人收起了書。
躺在床上發了會呆,左登掀開被子坐起身,揉了揉額角,余光瞄了眼身邊的人。
“我要走了。”
見左登清醒過來,亞當開口告別,目光落在左登衣領微開的胸口。
“好。”點了點頭,左登沒有挽留,也沒有其他表情,從虛空中扯出煙槍緩慢的吸了口。
目光隨著亞當移至門口,左登吐出口中的煙霧,坐正了身體,語氣隨意的說道“亞當,梅迪奇和烏洛琉斯是你父親最忠誠的屬下,不管你有多討厭真實造物主,我希望,你的劇本里沒有祂們的身影。”
站在門前的身影頓了頓,隨即,一聲不咸不淡的“嗯”傳進了左登的耳中。
望著亞當的身形消失在門口,左登輕嘆一聲。閉眼開啟靈視,左登看到自己衣領下方有一個若隱若現的不小的紅痕,疑似被人吻出來的“草莓”。摸了摸有些腫的唇,左登的嘴角微微翹起,溢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
我說我怎么突然就睡著了,原來是忍不住了。還給我下心理暗示,不怕我哪天潛意識大海暴動
將衣服扯了扯,遮住那“草莓”,左登打開房門,看著站在外面的伯特利,眉眼彎了彎“我們也走吧。”
穿過霍納奇斯山脈,左登和伯特利回到了永夜平原。
見詭秘回到北大陸卻不去找巨人貝格爾米爾,反而要去尋找什么惡魔,伯特利百思不得其解。詭秘跟惡魔應該沒什么仇怨吧,而且那群信仰惡魔的人類內部松散且分化嚴重,三大家族之間彼此對立,內斗不止,詭秘去找他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