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的睜開雙眼,安提哥努斯看著眼前繚繞的灰霧,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你醒啦。”坐在一邊茶桌邊的阿蒙朝自己的老同事揚起一個堪稱喜悅的笑容。
你別這樣,我害怕。
安提哥努斯坐起來,拉了拉身上的薄被,打量著這從未見過的紅木裝飾成的臥室,又看向本體阿蒙。
“阿蒙”自己的感知應該沒出問題,這里是源堡是阿蒙將自己從霍納奇斯山脈主峰帶出來的嗎
“我的兩份序列一被你拿走了”安提柯問著,余光看到一抹亮麗的紅色經過。第四紀被亞利斯塔吞噬的梅迪奇祂怎么也在源堡
安提柯疑惑的看了梅迪奇兩眼。
“不是我,是我爸拿走的,也是祂把你帶出來的。”阿蒙搖了搖頭,雖然那天自己想跟左登一起去,卻以監督分身工作的理由被留了下來。
阿蒙的父親說的應該不是那位造物主,是那位詭秘之主嗎沉睡了不知多長時間,已經復蘇并開始收回唯一性和非凡特性了。
怎么只取走了自己的序列一不僅沒要了我的命,還給我留了份“奇跡師”魔藥
“詭秘想要我做什么”安提柯望向詭秘的兒子阿蒙,被子下的手不自覺的攥緊床單。
“這個你得等我爸回來自己問祂,說不定祂是想把你交給阿曼尼西斯做個交易呢。”
阿蒙微笑著開口,像是沒看到安提柯在聽到阿曼尼西斯時一下子蒼白的臉色。
“欺詐我沒有任何意義。”低頭沉默了一會,安提柯臉色平靜的望著性格惡劣的阿蒙。自己就不能信這前同事的話,總是欺詐我,很好玩嗎
“沉睡了這么多年,你竟長出了腦子。”見安提哥努斯很快反應過來,阿蒙挑了挑眉,新奇的說道。
“我想,沒人會給一個要丟掉的棋子安排信徒吧。”
本來就要相信阿蒙的話,并且已經開始思考怎么逃離源堡,逃離詭秘之主的追捕了。一陣微弱的祈禱聲吸引了安提柯的注意。
自己的信徒早已在第四紀時被阿曼尼西斯全部殺害,自己沉睡這么多年也不可能有尊名流出。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將自己帶出的詭秘,祂將自己的尊名傳給了某個地區的民眾,或許就是那片神棄之地。
“呵”見安提柯放松下來,阿蒙臉上的微笑消失,面無表情的站起,轉身離開了安提柯的房間。
怎么,我是招祂惹祂了嗎安提柯看著阿蒙有些不高興的離開,不理解的抖了抖狼耳。沉睡之前還好好的呀。
想不明白。安提哥努斯放棄理解阿蒙的腦回路,翻身躺在源堡的床上,思考詭秘之主到底要自己做什么。
蘇尼亞海,拜亞姆
在這里等待了幾天的分身阿蒙依舊沒等來“血之上將”的報復。
難道發現是阿蒙干的了分身阿蒙躺在旅館的床上,頭枕在雙臂上,望著天花板。
不能吧,我明明是寄生了這具“怨魂”行動的,況且以塞尼奧爾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察覺到是阿蒙干的。
對此,分身阿蒙非常有信心。
看來得給玫瑰學派的人找點事,不然這得等多長時間他們才敢來報復,嗯,最好把斯厄阿也給招惹過來,反正自己對付不了的話就把老爸和本體搖過來唄。
這么想著,分身阿蒙翻身下床,走向放在側臥的無線電臺,仔細研究了一下,阿蒙便掌握了其運轉方式。
手指飛快的在上面敲打,很快,阿蒙便給對面發送了一條信息。
接著,漆黑的烏鴉落在窗欞上,歪頭看了眼這個分身,不知說了什么,最后烏鴉分身不情不愿的撲棱著翅膀離開。
寂靜的夜晚,一陣洪亮的鐘聲將蘇尼亞海的居民吵醒,凡是擁有風暴教堂的島嶼都聽到了這陣鐘聲。
鐘聲伴隨著凄厲的狂風,一道宏大的聲音散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