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日有事外出,并不在寺內,是回去后才聽人說起的。至于為何能救得珍兒,我也不過是冒險一試罷了,如今還能安然躺在這里,也算幸運。至于如何得知張煥的事”她低了頭,深吸了一口氣,緩了許久,才繼續道“因為,我在陜西時,便遇到過他”
“那時候,張言守也就是張煥的父親,還在長安府任同知一職,雖官職不高,但卻因為家中親族,很有些勢力,故而”馮瑛頓了頓,并未繼續,卻轉而說到自家之事,“我原先在長安府,本也是有個兄長的,雖然家中敗落,但卻有些祖產,后來張家想要在郊外找地蓋園子,不知為何看中了我家的祭田,兄長自不同意,但卻被他們找了由頭下了大獄,也是那時候,他也看見了當時不過十歲的我。”
后來的事情也不難猜測,只不過馮瑛當時也算幸運,恰巧被云游到長安府的,一位叫易蘭珠道姑所救,又收她為徒,一直到他們行走到揚州時,那位道姑見她已成人,又有了自保之力,便送她去了大明寺借居,而后又獨自云游去了,更不讓她繼續追隨,只說是自在慣了。
“馮姑娘,你想報仇嗎”
“如何不想,只是我拿什么報仇民告官,有幾人能成直接殺了張煥嗎”馮瑛冷笑,道“我倒是曾經想過,只不過被師父狠狠教訓了幾回,她擔心我以命換命,只說讓我放下過往,才能過好當下。”
想報仇,倒也不是不能,如今他們便可謀劃此事。只是這話趙敏還不能和馮瑛說,而到最后她也不知再說些什么,便也只好安慰幾句,又和林如海起身離開,臨出門前,又忽然轉身,回頭問道“馮姑娘是會武的罷”
“略通。”
“擅劍”
“是。”
“可敵幾人”
“十人。”
趙敏笑了笑,問道“你們今日從張府逃走,他們定不會放過你們,這揚州城也沒有哪家能庇護得了你們。不過,如果馮姑娘愿意,倒是可以留下,只要與我家女兒作個武師傅就好。”
“這”
“不急,我家從不做強人所難之事,等你傷好再說,到時候,也讓我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多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