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月刊從不吝嗇于用夸張、辭藻華麗的句子去描寫一所學校。
對冰帝網球部的采訪自然也是這樣。
作為數年來稱霸關東的立海大,自信簡直是被刻在了每一個正選的骨子里,完全不會去想地區預選賽的事,直接去思考關東及全國大賽時可能會碰上的對手,要不是縣大賽有規定第一場要單雙打五局打滿,他們連縣大會都不會特意去安排。
與以往不同,網球部的主力幾乎換了一輪,沒有多少人有比賽經驗,出于為后兩年考慮,幸村精市打算在縣大賽上讓準正選們扛起比賽,再從正選里抽幾個人去壓陣確保不會翻車。
自信可不是自大,他也不會允許自己放這種低級錯誤。
土曜日。
臨近縣大賽開始,幸村精市難得心軟,放了大家一個下午的休息時間。
不少人感激涕零,尤以毛利壽三郎為最。
隨著網球部的發展漸入佳境,部員們的訓練量也跟著加大了些,美其名曰他們已經訓練了那么久,每個人的體力都有了明顯的長進,過去的菜單逐漸與他們不適配了,因此需要接受更新的訓練菜單
真田弦一郎盯著他們訓練仍舊一板一眼的毫不松懈,但是毛利壽三郎可清楚了,柳蓮二和真田多半是遵循著幸村的意愿行事別看每次訓練有人堅持不下來的時候在旁邊監督的幸村都能發覺并且輕聲細語的安慰并鼓勵著很快就好的時候,實際上的幕后推手就是他
啊他疲憊的躺在草地上,剛冒出頭的小草扎的他直發癢,即便如此,他一根手指也不想動,唯一想做的就是抬手遮住刺眼的陽光,放任腦海里一片空白。
仁王雅治沒有形象的癱倒在身邊,發尾扎的小辮子松散的不成樣子,直接拿外套蓋過了頭頂。
他似乎格外討厭陽光。
“這種日子什么時候結束,”毛利壽三郎哀嘆“怎么縣大賽還沒開始”
托幸村精市在正選選拔賽上說過的福,柳蓮二把他和仁王雅治完全當成了一對雙打來培養,整天形影不離,還時不時抽他們跟丸井文太胡狼桑原打比賽,本身毛利壽三郎實力就稍稍突出了些,所以對他們的要求是仁王多接球,好起到一石二鳥的作用。
他簡直要崩潰了,真的。
“按時參加每一次訓練的毛利壽三郎簡直失去了他該有的靈魂”他暴言。
“iyo。”
外套掩蓋之下,仁王面無表情的贊同,平常總上揚的尾調也不見了蹤影。
幸村精市苦惱的站在人群中間。
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完好無損的站著,其余人,包括真田弦一郎,都在草地上躺著,非常有默契的圍成了一圈,隱約間還能幻視蒼白的幽魂從嘴巴里飄出來。
他忍不住扶額。
反正距離縣大賽開始沒有幾天了,幸村想了想,道“既然大家都這么累了,不如今天下午給你們放個假吧”
聞言,眾人身軀一震。
“真的嗎小部長”毛利壽三郎眼神懷疑的看向幸村。
一個月相處下來,他已經完全看透了幸村精市大魔王的本質,總覺得好講話的背后逃不開什么陰謀。
“真的。難不成在毛利前輩心里我是這么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幸村眉頭似蹙非蹙有些哀怨的道,蹲下身來和他們視線相接,好讓大家看到自己眼里的真摯“今天部活就先到此為止。”
反正以后還是要適應的。
只不過他把這話藏在了心里。
確認過真假,丸井文太最先反應過來,振臂一呼“部長萬歲”
毛利壽三郎激動的揮了揮拳。
“但是要有代價的。”他話鋒一轉,隨即又道“縣大賽立海大第一個出場,比分總不能太難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