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好衣物之后來到外屋,對著白軒盈盈拜倒:“羅大哥,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若非是你及時出現,我……我怕是無顏面對世人了。”
經過白軒兩次相救,陸寒蕊已經把白軒視為親近之人,稱呼上也從羅寨主變為了羅大哥。
白軒沒有躲避陸寒蕊的行禮,他知道如果自己躲開的話,以陸寒蕊那驕傲的性子怕是會認為自己看不起她。
受了一禮之后,白軒擺手道:“陸姑娘言重了,快快請起……就算沒有我,我相信陸姑娘也會吉人自有天相,轉危為安的。”
陸寒蕊自然不會把白軒的謙辭當真,但是她也不是那種善于言辭之人,只是把這份恩情牢牢記在心里,問道:“不知道羅大哥今夜怎么會在鏢局?”
“哦,是這樣的,今天我在白馬坡一直等到傍晚也沒有等到陸姑娘,便意識到陸姑娘你多半有危險,為了弄清情況,這才夜探四海鏢局。”
白軒解釋幾句,隨即問道:“我也正想詢問呢,陸姑娘你又怎么會被關押在柴房?”
陸寒蕊聞言美目之中掠過一抹仇恨,道:“都是陸南河害的!”
“陸南河?”
白軒一愣:“他不是你親叔叔嗎?”
“我沒有這種叔叔!”
陸寒蕊當即便把自己被陸南河偷襲,然后扒光衣服關押在柴房,以及后來駱榆的話對白軒講述一遍。
最后,她恨恨道:“對于陸南河這種無情無義背叛兄弟之人,我恨不能吃其骨飲其血!”
白軒也是暗嘆陸南河的狠毒,隨即他心里一動,問道:“陸南河可是一個身高七尺,面如冠玉,有著幾縷長髯的中年男子?”
“你怎知道?”
陸寒蕊訝然問道。
“那……你們四海鏢局可有哪位女眷叫做‘秀兒’?”
白軒繼續追問。
“我的姨娘便是叫做秀兒……難道?”
陸寒蕊心中驀然浮現一個猜測。
“沒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陸南河怕是和你姨娘有染。”
白軒當即便把自己看到兩人幽會的情形告訴了陸寒蕊。
“可恨的陸南河,該殺的奸夫***!”
聽完白軒的描述,陸寒蕊精致的臉上滿是憤恨,粉拳緊握,恨不能立刻將陸南河二人手刃。
白軒倒沒有太多感觸,古往今來這種事情實在太多了,他思索道:“這么說來的話,陸南河便是掉包黃金之人了?”
“對,肯定是他!”
想到駱榆的話,陸寒蕊直接斷定,然后道:“明天我就去刺史衙門,將他的事跡全部揭露出來!”
“不可!”
白軒趕忙阻止,道:“陸姑娘,就算要告他,也得講究個人贓俱獲才是,否則反而容易被陸南河倒打一耙。”
聽到白軒的話陸寒蕊也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沖動了,問道:“不知羅大哥你有什么辦法?”
白軒沉吟片刻,道:“陸姑娘,在四海鏢局你可有絕對信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