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南河是一個鏢師,是一個習武者,但是面對白軒這種一言不合就打斷腿的詢問方式,還是感覺吃不消。
嘴中的衣服被取下之后,陸南河強忍腿部的疼痛,喘著氣道:“沒錯,我在外面還安排了……一百名手下。”
他故意將原本的三十人說成一百人,想要借此讓白軒三人投鼠忌器。
而聽到這個數字,白軒三人也如他所料,均是心中一沉。
“羅大哥……”
陸寒蕊擔憂的看了一眼白軒。
白軒微微搖頭,示意陸寒蕊不要驚慌,繼續問道:“那你怎么和他們聯系?”
陸南河沉默一會兒,看到白軒眼中的冷意越來越盛,他這才無奈道:“有兩種方法,一個是發射信號彈,將他們召集過來;另一個是,如果一個時辰之后如果我沒出去,他們就自己進來。”
白軒摸著下巴道:“也就是說,給我們審訊你的時間只有不到一個時辰?”
陸南河臉色一變,想到白軒狠辣的手段,趕緊道:“這位兄臺,有什么問題你盡管問,我保證知無不言。”
他實在是害怕白軒一言不合再把自己另一條腿也給打斷。
白軒笑道:“既然陸鏢頭這么配合,那自是再好不過,陸姑娘,紙筆呢?”
“在這。”
陸寒蕊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紙筆。
“陸鏢頭,寫吧。”
白軒把紙筆交給陸南河,道:“把你如何將黃金掉包,以及后來發生的事情全都寫下來吧。”
“這……”
雖然對此有所準備,但是真的要寫了,陸南河還是有些猶豫。
直到他的眼神觸碰到白軒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機后,他打個冷顫,這才接過紙筆老老實實開始寫起來。
白軒三人就在旁邊一直看著。
“等等!”
看到陸南河寫的一段內容之后,陸寒蕊忽然開口:“你說我父親不是被你下毒害的昏迷不醒,而是因為得知黃金被劫一氣之下才臥床不起的?”
“那是自然!寒蕊,你父親再怎么說也是我的親哥哥,我怎么可能下毒謀害!”
陸南河一臉的委屈:“說句難聽的,如果我真的下毒的話,何不直接要了你父親的性命,他死了我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管四海鏢局嗎?”
“這……”
聽到陸南河的話,陸寒蕊感覺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是心里還是有些懷疑。
白軒知道陸寒蕊在擔心什么,他一只手捂住陸南河的嘴巴,另一只手在陸南河的斷腿那狠狠一按。
“唔!!”
陸南河只感覺一股扎心的疼痛從斷腿出傳來,雙眼猛然圓睜,胸口劇烈起伏起來。
“當真不是你下的毒?”
白軒表情淡漠的問道。
“不……不是!”
陸南河痛苦的滿頭大汗,看向白軒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魔鬼,道:“我發誓,若是我下毒害的陸南川,就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白軒看向陸寒蕊,聳聳肩,道:“看樣子的確不是他。”
陸寒蕊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繼續寫吧,”
白軒指指筆墨,“你把黃金藏在哪了?”
陸南河深吸兩口氣,手臂有些顫抖著拿起毛筆,即將下筆的時候他停頓一下,偷瞄了三人一眼,在紙上寫出一個地址。
“晉城南門外四海鏢局一所廢棄宅子的枯井之中?”
白軒把地址念出,等待陸寒蕊二人回答的同時,他也召喚出了任務面板。
“我不知道那里。”
陸寒蕊搖了搖頭。
劉夫人思考一陣,遲疑道:“我倒是隱約記得那里的確有一所鏢局的宅子,出了南門之后走差不多兩里地……但是那所宅子差不多有十年沒人管,里面是否有枯井我也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