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星神啊哈最近很煩惱大約是接近年底了,急于匯報工作的記憶令使們一批又一批地揮舞著手中大把的光錐,就像南歸的大雁一樣向記憶星神浮黎逼近。他們的動靜加起來簡直要比八百個寧平還要煩人。
啊哈仔細觀察浮黎面前幾乎要將祂淹沒的如山的光錐,第八百次咽下想要抱怨的聲音,但是最后還是只發出了幽怨的嘆氣聲“噢,我可憐的記憶,令人憐愛的浮黎老兄已經是個無情的打工機器了但是,但是怎么沒有人來向啊哈報告新鮮的趣聞呢,噢,啊哈真是世界上最可憐的星神了”
浮黎頭都不回“放下你剛剛從左邊拿的光錐,那是庇爾波因特發展史摘錄,由最古板的憶者撰寫,完全不符合歡愉的定義。”
寧平嘆為觀止地看著啊哈以行云流水的動作將光錐塞了回去,接著若無其事地吹了個口哨,又笑瞇瞇地湊到浮黎身邊,主打一個翻臉比翻書還快,前后表現堪稱北影教科書式表演。
啊哈擲地有聲地向浮黎提出自己的見解“為了宇宙的和平與安寧,我,最初也是最后的歡愉之主,決定要繼續踐行歡愉不可捉摸、不可揣測的神秘主義道路,加速推進歡愉命途落實于個體的進程,將歡愉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真正的謎樣男子浮黎從如山的光錐中抬起頭,這個相貌堂堂的男子拋掉了祂一以貫之的冷酷人設,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冷笑聲,這笑聲大約被施加了“離神”的效果,啊哈的大論越說越小聲,最后甚至聽不到了。
祂推了一把突然出現在祂臉上的眼鏡,眼鏡反射出一道白光,將啊哈的小心思照得無可遁形“你想要背棄我們牢不可破的盟約,并且也想要創建獨屬于自己的勢力更準確地說,你想去找樂子。”
啊哈拉長聲音“欸”了一聲,漲紅了祂根本不足為外人道也的謎之臉龐,嘴里念叨一些“歡愉的事情怎么能叫背棄盟約”“歡愉的樂子不是樂子,就像白馬非馬”“我們歡愉很講究同甘不共苦的”“找眷屬是本心,踐行歡愉就是要遵從本心的呼喚”之類的話。
其辯解的精彩程度讓人不得不抽出時間來聽完,于是流光憶庭的憶者們順從本心,紛紛選擇駐足觀看,順便各個都掏出了各自的光錐制造工具,伴隨著咔嚓不絕的記錄留念聲,空氣中充滿了歡愉的氣息。
浮黎身為最大的憶者頭子,自然也不能放過這種名場面。只是等祂做完光錐抬頭看時,只有一張嘲諷笑容拉滿的面具還在原地,啊哈本尊扛著寧平,灑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用別扭但是讓人追不上的速度跑遠了。
浮黎不是,啊哈,你有病吧
啊哈欸嘿
總之,啊哈成功逃出了那個散發著究極社畜怨念的地方,對此,祂這么形容自己這次成功的行動“真是像在新年的第一天穿上了新的內褲一樣清爽呢,贊美擁有偉大智慧的歡愉之主,記憶的欺詐師,啊哈先生”
寧平收手吧,啊哈,外面全是jo廚和阿蒙,你要被送進醫院了我是不會提著果籃去看你的。
啊哈對寧平的內心活動一無所知大概,祂卷著寧平直奔世界盡頭,再一次堵住了生命不止,砌墻不息的克里珀,祂用夸張的、類似于詠嘆調的語氣拜托道“尊敬的琥珀王,我以歡愉的命途起誓,我現在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托付給你。”
克里珀
啊哈十分自然地將寧平遞向克里珀“拜托了,克里珀老哥,幫我帶幾天這個小家伙,接下來我準備做一番大事業,我要去找和我志同道合的伙伴們共同創業,讓歡愉拯救人們貧瘠的精神世界,成為拯救宇宙的一劑良藥。”
克里珀不大理解,克里珀沉默不語,克里珀不明覺厲但是土木老哥一向有求必應,祂給寧平套上一層金燦燦的護盾后就將寧平頂在了祂平坦、一眼望不到邊界的頭上,隨后又繼續勤勤懇懇地掄起了大錘。
啊哈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條手絹,向寧平揮淚告別“我的小寶貝,千萬不要忘了我,啊哈我啊,組建勢力沒法兒照顧你,放下勢力沒法兒保護你,現在我把你托付給你克里珀伯父,這都是為了你好”
寧平看著啊哈表演,初情深,極感人,但是沒說幾句,啊哈自己先繃不住了,祂“嘻嘻”一笑,一張面具從祂身上脫落下來,湊到寧平耳邊小小聲惡魔低語“人有兩名,出去找樂子的有一個,你猜,誰不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