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想都知道蘇格蘭會如何回答。他一向吃軟不吃硬,波本威脅一句可以記到如今。
果不其然,蘇格蘭貓眼眼瞼挑起來微笑“這就算探聽了g,那我是不是連你名字都不能提”
“小老鼠的骯臟心思自己知道。”琴酒攏火點煙。尼古丁飄飄裊裊升起來,他的銀發純凈,圣潔,像釘死耶穌的鐵釘。他向后靠著沙發“黑暗面還是黑暗點好,懷有太多情感不是瘋子就是廢物當然。還有老鼠。”
“我對你的未來很不看好,蘇格蘭。”他隔著火光看人。
“八百碼的狙擊手,你說不看好他的未來。”基安蒂樂得蝴蝶紋快成紅色“琴酒琴酒大人如果他是正義們塞來的棋子,也是好用的棋子你那么苛刻,我和科恩怎么辦”
“別帶我。”科恩悶悶道。
他向來堅信自己能打八百碼,雖然不穩定,但也是八百碼。基安蒂這么說,他就將她的手負氣般揭下去。
悶葫蘆生氣不得了。基安蒂頓時不樂意“我只是說順嘴了再說,我們當然能打八百碼科恩,我們是最好的搭檔。”
這出戲碼將眾人注意力轉移走,唯獨萊伊還頗有興趣地瞧琴酒。
kier對臥底的直覺全來自對人性的直覺,他剖析任何有正常情感的人,反而對異常視而不見。
孩童心的基安蒂殘忍性惡,自閉癥的科恩認知扭曲。麥卡倫著迷尸體,看似正常的伏特加狂熱虔信,將“神靈”每字奉為圭臬。這些人他反而最信任。
萊伊覺得,這是因為g本人就最異常。像個悖德狂,實際將boss視為父主,組織視為家族,偷糧泄密的就是“老鼠”。大概率從未受過正常社會教育,渾身都被里世界法則造就,對正常冷漠且不屑一顧。理解后,反而能體會他的人格魅力。
不能策反,只能逮捕。
ho。還要偽裝出和他相同扭曲的價值觀,赤井秀一漫不經心想,覺得沒那么極端的蘇格蘭恐怕要好久才能消除g的戒心。
他倒是從未懷疑蘇格蘭是臥底的可能性。只要見證過蘇格蘭完成任務,沒有人會懷疑。
基安蒂和科恩的鬧劇止于波本出場。
金發先生微笑著“兩位的默契可不止八百碼能概括。”
“哼,就是等等。你剛剛不是在洗澡嗎怎么聽到我們說話的你是蝙蝠嗎”基安蒂見鬼般瞪眼。
波本沒回答。他的微笑有種混蛋般的神秘氣息,基安蒂聞到貝爾摩德的味道。她立即連坐了波本,惡狠狠道“你剛剛到底在干嘛”
“冷靜,小姐。”波本款款落座。
他還沒接話,琴酒忽然從桌上的杯墊下方摸出個,而后盯著波本捏爆這小玩意兒。
“他竊聽他竊聽我們洗澡的時候還在竊聽”基安蒂難以置信,嫌惡占據她的面龐“琴酒,你怎么容忍得了”
“現在不是任務期間。”琴酒將食指扣上伯'萊塔,微瞇眼“我諒解你的第一次。控制欲再施展在不該動的人身上,野格也保不了你。”
波本攤手“可以。看在你是boss的的份上。不過等我到了高層,你可以就管不住我了。”
琴酒討厭威士忌。
他掐著jioises,煙灰簌簌往下掉。厭煩情緒使他咧出嗜血的冷笑,打破休息的輕快局面。他站起身,伯'萊塔上彈。
咔噠。所有人看向他。
琴酒冷颼颼地審視他們,目光尤其停留在三位威士忌身上,比狼還幽利。
“最近得到消息,公安派出了臥底,姓名降谷,男。是個混血兒。”
砰。
砰砰。
無法避免的腎上腺素激增中,降谷聽見心跳聲,不知來源他還是諸伏。冷靜、冷靜他沒有鎖定我,他只有這些線索而后降谷意識到自己睜大眼,公安訓練后的條件反射戰勝一切,他回望琴酒,躍躍欲試般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