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莉乃的縝密分析,她幾乎肯定頭頂那種觸感是跡部在親她。
親頭發有什么意思她都投懷送抱了應該親其他地方啊
她搞不懂闊少的想法只能在心中把性冷淡三個字加粗放大以表不滿。
她總覺得自己像個什么放了慢性毒藥的蛋糕似的,跡部不得不吃的時候才勉為其難挖一小塊,多一點就怕毒發身亡了。
哼,就算是小蛋糕她也是最漂亮的小蛋糕,她才沒毒呢,他不吃就是他沒眼光
她坐在教室座位上為自己杜撰的毒藥蛋糕論暗自氣惱了一會兒,慢慢的中午那種動容的感覺在兩個人分開后又重新彌漫起來。
奇怪的是,她知道這件事后竟然一直沒有什么大仇得報有人撐腰的竊喜感,雖然理論上她應該有這種感覺才對。
更多卻是一種和感動勉強掛上邊實則說不太清的感觸。
原來這種事情也是可以說的么,可以和他說,他甚至會直接解決,沒有被惡心到的樣子,還會在這種時候體貼她。
就算是她和跡部這種認識時間不長全靠荷爾蒙維系的學生情侶也可以彼此承擔這種情況嗎
她原以為他們這種不怎么穩定的關系最好只用無數的正面歡樂去堆砌才能維持呢。
不愉快的事應該是私密的獨立的旁人難以分擔的才對。
還是對于他來說這不算什么難事,亦或者真的是他特別用心
在這些邏輯推理之前她好像就已經偏向后者了,現在思考起來更覺得后者有很大份量。
就算不是特別,也有很多,不對,一些或者一點點
肯定比一點點多一點。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嘴角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揚起來了。
真奇怪,她竟然感覺這個比中午那個成功且時間不短的抱抱給她留下的感觸大。
甚至不得不承認,她好像為此感到高興。
談戀愛里竟然還有比親親抱抱闊少給她買奶茶更令人高興的東西,她以前怎么不知道。
他做了這么多她也不是不知恩圖報的人,要不然想個什么法子報答一下
其他的莉乃倒是沒有深想,只是單純覺得這件事讓她高興就自娛自樂地品味了一會兒,誰不喜歡讓自己高興呢
直到體育委員過來遞給她一張申請表才停止了娛樂自己的活動。
“數表的時候才發現少了一份,水野你上午怎么沒交啊”
莉乃:
她上午神游天外的,好像確實記得班里面發什么體育大會申請表來著,她隨手就傳給旁邊的人了。
昨天開班會的時候就說了這件事,跡部他們最近就在忙這個,加上剛開學本來就有不少事,天天拉著那幾個部長開會。
莉乃第無數次慶幸自己退出了,要不然現在的副部長就是她,吃完飯還要被拉去開會,雖然他很帥也不代表她什么場合都想看。
規定每個人都要參加,但是并不強制參加體育項目,拉拉隊或者后勤人員都可以。
后勤人員其實不需要那么多人,除了幾個真的需要干活的人外其他人不過是寫個名稱當天自由身罷了。
莉乃剛想寫個后勤,本著嚴謹的班級榮譽感又問了一句:“還有什么項目差人嗎”
“女子籃球還差一個,不過酒井說排球賽和籃球賽時間不一樣,她也趕得及,中村說實在沒人她也可以上場。”
“中村人家上個學期剛骨折完你們就讓她打籃球”莉乃無語發問,“咱們班這么沒人性嗎,骨折痊愈周期很長的。”
體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不是沒人了嗎,別人的比賽都沖突,你要上場嗎水野”
莉乃果斷填上女子籃球幾個字,“當然了,讓酒井安心參加排球賽吧,我超厲害的”
其實她對這種平常的體育項目興趣平平,那天還有別的學校的過來,原本打算到處看比賽瞧個新鮮。
不過這種情況身為班里面“僅存人性”的人自然有義不容辭的責任,何況她對自己的運動能力有一種迷之自信,雖然她沒怎么打過籃球不過反正對自己自信就對了。
她可是沒有訓練過就能達到游泳部替補要求的小天才。
莉乃滿意地收筆,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漂亮筆跡把表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