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珀希芙僵在了原地。
她依稀記得好像托尼那天晚上約她第二天早上九點到斯塔克大廈做復檢。
然后珀希芙為了甩掉兩只可愛的羅賓鳥原地傳送回城,又連夜跑到了羅馬去拯救紐約
她好像放了托尼的鴿子。
“您終于想起來啦”032發出假惺惺地抹眼淚的音效“我還以為您都把我們的鋼鐵俠給忘了呢。”
“我甚至提醒您給他寄一張明信片,但您絲毫、完全,沒有考慮到一個憤怒噴火的紅色地獄辣鐵皮罐頭是多么可怕。”032幸災樂禍“祝您好運,老板。”
“沒關系。”珀希芙嘴硬“我間接保護了紐約,他一定會理解我的。”
“噢”032陰陽怪氣“您打算說您剛剛和黑手黨組織老大做了某種交易是吧。”
珀希芙惱羞成怒,一鍵關閉了客服服務。
太好了,世界終于安靜了。
然后她回過神來,突然注意到馬特正在觀察她他的胡茬又長出來了一點,一定程度上柔和了他面容的弧度,飽滿的嘴唇也有了一點血色,總之看起來更健康了一點。
然后珀希芙轉動視線,看到了這套湖綠色的絲綢床單沾上的馬特身上暈開的血;
馬特非常敏銳地隨著她眼睛轉動的方向感知過去然后他倉促用手遮住了那團血。
珀希芙崩潰,但是又不好發脾氣jg
和其他她所接觸過的,“干什么都理直氣壯、時刻把羞恥心丟到太平洋”的特工們相比,馬特真是別具一格的清奇
就像撿來一只流浪貓,別扭又謹慎,摸一下、凹一下。
“還有什么”珀希芙冷著臉繼續問“你還知道什么和金并有關的消息”
然而這次馬特并沒有回答她,他微微偏著頭“有人來了。”
過了大概一分鐘多,有人按響了門鈴。很快有一個帶著黑墨鏡、面無表情的保鏢推開臥室的門進來,將一個扎著絲綢結的袋子悄無聲息地放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
數個被積壓在一起的包裝袋嘩嘩作響,馬特非常不引人注目地皺了皺眉。
珀希芙瞥他一眼,過去隨手拆開袋子,一件一件把衣服扔過去。考慮到他的皮膚敏感體質,合適的西裝肯定一時難以搞到。
于是珀希芙幫他選了可選范圍內最柔軟的絲綢制品襯衫和褲子。
“換上出來見我。”她把包裝紙塞回紙袋里、扔在一旁。
然而就在她搭上臥室門扶手的一瞬間,馬特突然又開口
“又有人來了。”
珀希芙滿頭霧水地出去,把臥室留給馬特整理自己。
然后果真有人急躁而不失優雅地按響了門鈴。
珀希芙從可視攝像頭里看到了托尼那張帶著潮酷紅色墨鏡的臉。
珀希芙“”
她瞬間背靠住門,開始絞盡腦汁應該如何解釋她放斯塔克董事長鴿子的行為。
想完這個可能還要想個應付韋恩少總的理由啊,希望他還記得大陸酒店里的金毛不是韋恩少總、而是刺客聯盟的殺手,多少給彼此留點體面。
“珀西”托尼懶洋洋地、壓抑著被放鴿子的火氣繼續按門鈴“我知道你在家”
“你剛剛還叫了送貨上門服務。”他照著j先生的信息原封不動地念道“趕
快開門,我們來談談我們的事。”
珀希芙崩潰捂臉,完了,今天是躲不過了。
她只好調整好情緒,再次擺出一張生人勿近的面無表情臉,唰地一聲拉開門。
托尼手上托著兩個披薩盒和可樂杯,他單手撐著門框,手指有韻律地敲擊著門框邊沿“想見大名鼎鼎的第伯戎董事長真是一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