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還好嗎”她關切地問“要坐下休息一會兒嗎”
珀希芙回過神來,匆忙向對方點頭“謝謝。”
她在人群探究的注目之中擠出了快餐店。
二十分鐘后,珀希芙來到了希爾達的那個地址,就在決斗場地圣心大教堂附近,也是一座教堂。只不過它不是一處景點,因此位置雖然更偏僻、但也有更多的教徒往來穿梭禱告。
她走在他們之中,彩窗被黑白色的棉布遮住,只露出圣母悲憫的半張面容,仿佛正在垂眸注視著她。
“您好像很難過。”032試探著問“我沒有想到您居然這么在意約翰威客。”
“不,我并非在意他。”陳舊的地毯松軟依舊,踩上去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響,像是行走在天國的云層里,珀希芙想了想才接著說“我只是很震驚。”
她想到威客會負傷、也可能傷得很重,可他是擁有主角光環的那種人正如她的調侃,“區區致命傷,只
要不致命”。
對珀希芙來說更多的是詫異,鉛筆戰神居然有一天會和“死亡”掛鉤。
明明他才應該是向其他人遞出死亡請柬的那一個。
“為什么不呢老板。”
“正如世界線任務中羅賓鳥的死亡一樣,這些生命存續與否只是萬千世界線的一個分支有些世界線中他們活著,有些世界線中他們死去。”032像人類一樣用電子音模擬嘆氣聲“而你只是恰好身處一條鉛筆戰神不幸死掉的世界線而已。”
“還是那句話,沒有人是例外,老板。”
“那,”珀希芙慢吞吞地問“cu漫威電影宇宙搖錢樹、鋼鐵俠呢”
“不是例外。”
“dc親爹蝙蝠俠呢”
“不是例外。”
“超英戰力天花板超人呢”
“鄭重承諾本世界線不會出現不義、領主或者終極人等熱門變體。”
“那我呢”珀希芙突然話鋒一轉問道“那我是什么”
032卡了一下殼。
“您是邪惡剝削和掠奪中被永恒批判的究極資本家,”片刻后它油嘴滑舌地回答“命運三女神都要被您薅過來蹬高定時裝的縫紉機。”
說到這里,長廊恰好走到了盡頭,墻上的彩繪油墨已經被歲月侵蝕得黯淡,路西法墜落地獄的場面如此恢宏,也難免因描繪雙翼漆皮掉落而露出了灰黑色的墻皮。
珀希芙的手搭在了那扶手上面,卻遲遲沒有推開那扇門。
“所以馬特有一天也會死。”
“是的,”032想了想“以他消耗戰的笨拙打法老板,我感覺你們很難住進同一間養老院。”
“唉。”珀希芙痛心疾首“幸好我分手提得夠快。”
032“”
這是重點嗎
而且等一下,你又是什么時候提了分手
不過以上問題032暫時沒有時間提問,因為珀希芙已經果斷地推開了那扇門
門后是一位捧著圣經的藍頭發朋克版牧師,嘴里還叼著根煙;而他身邊是表情如同復制粘貼般古板又淡漠的希爾達和溫斯頓。
溫斯頓雙手交握在身前,扯了扯嘴角“他死于嚴重失血帶來的心力衰竭,我不相信他不知道他在面臨什么,這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人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身體狀況。”
“是他選擇了作為一個戰士而死。”希爾達說“是他主動擁抱了死亡。”
約翰威客雙手交疊著躺在一口黑色的鐵棺材里,因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的皮膚被猩紅色的襯布映得近乎慘白。他臉上和手背上的傷口都已經凝固了,黑色的血痂看起來如此突兀。
珀希芙只來得及匆匆瞥了那具熟悉的尸體一眼因為系統面板剛剛自動跳出了最后一個支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