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楓重新坐回椅子上,雙手支撐在旁邊,晃著腳。
諸伏景光這才發現自己下意識的把自己的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而如月楓還在繼續“其實也可以隨便變個裝進去了啦,但我想玩嘛,所以就打算親身上陣了。”
假話,只是因為她護短,要讓那個重傷了她手下的家伙,好好記住她這個上司的臉再去死而已。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雖然她天天吐槽他們是小廢物,但也不能讓別人給欺負了去。
如月楓摸著自己的下巴,“其實我本想說把你胡子刮了吧,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你長得太正了,看上去像個條子。”
好不容易才放下心來的諸伏景光,在她的話下,心又揪了起來。
他對著如月楓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又有些被誤會了的冷淡,“前輩真是會說笑,我可是組織的人啊,怎么會看著像條子。”
如月楓懶得再去吐槽這個臥底真是有夠敬業的,只是看著他說道”重點不是這個啦。”
“重點是,我現在需要一個小白臉,你能行嗎”
“喔,這不是相當不錯嘛,別害羞啊。”
如月楓看著車座旁邊換了一身騷粉色西裝,還專門換了發型噴了香水的諸伏景光,吹了個口哨。
然后就看到他的臉更紅了。
怎么莫名有一種逼良為娼的快樂。
“別取笑我了,前輩。”
臥底先生八百輩子也沒想到自己會穿成這樣,用手擋著自己的臉,不看她,只露出一只紅彤彤的耳朵,問道“還有多久到目的地啊。”
要是被他那些同期看到,那簡直就更社死了。
因為聲音被一層布料擋著發出的緣故,原本清澈的聲音也聽上去有些悶悶的。
牙白,這樣子不是等著讓人欺負的嗎。
沒有一絲絲猶豫,如月惡霸楓,如同霸總小說中的總裁一樣伸出手撐在車窗上,將諸伏景光整個人困在了她的胳膊與車座之間。
而另一只手用來把他擋住自己臉的手拿下來。
那比起玫瑰還要嬌艷的深紅色頭發向下垂落,不經意之間掠過他露出來的鎖骨,一縷又一縷,落在他的胸膛上,大腿上
如月楓看著面前因為驚訝而瞪大了的藍色貓眼,露出了一個快意的笑。
她故意伏低身子,將更多的頭發垂到他身上,問道“你從上車后就一直光看玻璃,怎么,那玻璃比我好看嗎。”
窗外的風景于后視鏡中快速略過,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迎賓車內,司機絲毫無法聽到后車廂中所發出來的任何聲音。
但實際上,也確實是一片寂靜。
為了貼近小白臉人設,諸伏景光特意選了一款辛辣煙草味的香水,主打一個不顧別人鼻子的死活。
然而在過了一段時間后,香水辛辣的前調過去,中調的苦辣開始抬頭,與如月楓身上的玫瑰香氣混在一起,竟然很融洽。
就如同一個抱著玫瑰花,手上拎著把槍,嘴上還叼著只煙的姑娘,在鋪天蓋地的吻他。
一滴汗珠從那顆形狀好看的喉結上滑下,慢慢的隱入到了西裝襯衣里。
沒有人告訴從小便安分守己的警官先生,真正的花花公子,是不會在那么騷包的西服外套下穿一件那么正經的襯衣的。
那只會讓人想要親手扒掉他,或者在上面蓋上幾個明艷的口紅印子。
良久,諸伏景光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飛快的移開自己的視線,轉手推開了車門。
車不知何時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他金蟬脫殼般的從密不通風的牢籠中鉆出去,站在地面上,說“大小姐,請小心腳下不要踩空。”
然后抬起手,如同順帶的一般,輕輕的將那縷落下的紅發,掖到了她的耳后。
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經意間擦過了圓潤的耳垂,蜷縮了起來。
這不是相當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