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中時間的流速,與現實中的不太一樣。
一般會在任務刷新出來的時候變慢,而在沒有任務的時候自動加快。
如月楓看了一眼游戲中的日歷,距離她上一次見到赤井秀一,已經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第二次見面,依舊是在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后。
她沒有讓他進自己家的大門,而是就這么靠在門框上,從游戲背包中捏出來一包加命中值的煙,從中抽出來一根叼上。
雖然不管是在游戲內還是游戲外她都不抽煙,但這種任務前的準備已經隱約成了一種習慣。
“刺啦。”
小小的摩擦聲傳進了她的耳中。
一見鐘情先生微微彎下腰,用點燃了的火柴靠近她叼著的那根煙,冰綠色的眼睛上前長長的睫毛微顫。
如月楓突然想起了某個和他有著相似的綠眼睛的男孩。
不對,按照現在的說法,應該稱呼他為男人更為恰當吧。
只不過,比起為了方便隨用隨扔,而使用火柴的赤井秀一,彭格列十代目的左右手,獄寺隼人先生則是更鐘愛各種花里胡哨的打火機。
為了賺好感度,她當時在他生日的時候,還特意買了個限量款打火機送他呢。
現在想來,那個打火機應該早就被他給扔了吧。
畢竟他很恨她嘛。
如月楓叼著那根靜靜燃燒著的煙,抬手指了指赤井秀一空蕩蕩的嘴角,“今天沒有抽煙呢。”
他甩滅火柴的動作停滯了一下。
在來到這里之前,他在執行組織的一個任務,狙擊講究的就是一個無聲無息且隱蔽,自然不可能主動吞云吐霧暴露自己。
就是不知道,感官一向敏銳的血腥凱撒,突然指出來這一點是為了什么。
赤井秀一想了想,淡淡的說道“有煙味不好接吻。”
“你不也是只點上不抽嗎。”
那雙冰綠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毫不掩飾自己突然拜訪的目的性。
如月楓伸了個懶腰,剛剛從警局回來的她,雖然狀態并不會繼承到游戲里,卻依舊需要打打精神。
“那你在組織中過得如何”
她笑瞇瞇的補充道“好歹是我帶回去的新人,應該不會有人不長眼去欺負你吧。”
赤井秀一的表情仍沒有什么變化,手向前試探性的觸上她的腰,在沒有被拒絕后,才攬到實處。
“還好。”
他輕描淡寫的用短短的幾個音節,就將自己在訓練基地內遇到的明槍暗箭通通都概括了過去。
和情報中所說的差不多,血腥凱撒確實是個喜歡四處留情的女人。
而更可怕的是,她那些留情過的對象,竟然在知道這家伙濫情的本質后,依舊對她抱有極高的好感。
具體就表現在,面對他這個血腥凱撒第一個領進組織的情人,抱有極大的惡意。
組織所派下來的任務并不算有多么困難,但這些家伙卻一個比一個難搞。
一直對他臭著個臉,剛一見面就拿槍指著他的琴酒,在這群神經病中都算得上是正常人。
但這種東西沒有必要去向她說。
適當的示弱是增加情趣的手段,但過度的示弱只會讓人覺得他是個軟蛋。
那不是赤井秀一想要達到的效果。
在得到了如月楓的默許后,他靠得越來越近,近到能夠感受到她笑時胸腔的震動。
她看向他,深藍色的眼睛在昏黃的樓道光下更顯沉郁,問他“那你有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嗎”
香煙在火焰的灼燒下燃燒著,發出了烤栗子和熱可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煙霧在升騰,她在笑。
赤井秀一沒有說話。
事實上,從那天意外的就這么輕松的進入組織之后,他一直在思考血腥凱撒在想些什么。
為什么會直接放一個外人進入組織,為什么要把組織核心成分的藥劑交給他,為什么要說出那種包含暗示性的話
無數次的進行側寫,換來的結果也只是她就想那么做,沒有理由。
組織的頂級殺手,那個血腥凱撒,真就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