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這是你的媽媽嗎”
記憶中,同學氣若游絲、飄忽不定的聲音,再一次于她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片幾乎讓人眩暈的嗡鳴。
但與此同時,展開在宮野志保眼前的幻象,卻與這位口出狂言的學長分毫無關。
太陽從升起到落下,光透過微微蒙上了一層塵土的百葉窗,照在靠近門口的那只棕紅色沙發上。
白日,瑪蓮娜會一邊夾著煙一邊坐在那里,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調情或者聊天。
多數時候是別人說,她就很敷衍的應上兩句。
但是,煙她也就是叼著放嘴里,點燃了也不抽,沒有被過肺的煙味彌漫在房間里面,讓人感覺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討厭,但也遠算不上喜歡。
夜晚,瑪蓮娜則是會坐在那上面,用鹿皮布擦拭她的那兩把愛槍,腳邊是敵對組織試圖偷襲她們后被爆頭的尸體。
宮野志保總覺得,她對于自己那兩把愛槍的喜愛程度,遠超對于所有她聊天對象的愛。
也或許,在瑪蓮娜的眼中,人和物件也沒有什么不同。
人會糾纏,會哭,會生氣,會憤怒,遠不如緘默且忠誠的槍。
而這樣的人,哪里看上去像母親了啊
雖然她記憶中關于母親的印象已經不太清晰了,但還記得,那是個溫柔到了極點,就和姐姐一樣,會抱起年幼時無理由痛哭的她,輕聲安慰的女人。
燈光打在她的金發上,散發出的光暈像是一輪光環,像極了天使。
瑪蓮娜和這種女人有半點相似之處嗎
光是想象這女人會結婚,然后和某個不知名家伙生個孩子,還帶著那種溫柔的笑不能細想,要吐了
得是什么程度的神人,才能讓這家伙收心啊。
實在說不清,這人是上輩子拯救了世界,積了大德,還是上輩子毀滅了世界,缺了大德。
硬要把瑪蓮娜和母親這個詞拉上關系的話,那就是小媽steother。
還是那種,剛剛死完老公,圖錢不圖心,還勾引死去前夫的獨子的小媽。
黑寡婦。
用絲與蜜意的毒纏死了前夫的黑寡婦。
“我最多能把你當小媽。”
“但既然是去見約會對象,為什么要說這個。”
“離異帶娃俏寡婦是什么時興的新人設嗎,還是你那約會對象是個變態啊。”
宮野志保扯了扯嘴角,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沒有辦法理解這個女人的一些想法。
如月楓笑了一下,“志保,果然還是小孩子呢。”
她一邊招呼著她過來,“既然要這么做,肯定是有用的啊,來來來,既然你要演我的女兒,就得換身衣服。”
一邊對著系統說道幫我找一下和我身上這件衣服差不多制式的黑裙。
系統應了一聲,幽幽的說道用人家的時候就叫人家小甜甜,不用的時候就那么敷衍,哼。
很快,它就把幾件比對過差不多的衣服擺到了如月楓的眼前。
ediorrahuren總之都是從高定秀場上搞下來的。
宮野志保用一種你變態嗎的表情看著她,“為什么你這里會有我尺碼的衣服。”
因為游戲系統是萬能的。
當然,這種話又不能這樣直接說啦,會被消音的。
“因為一直有想著打扮打扮志保嘛,反正你也喜歡看那些時尚雜志不是嗎。”
如月楓看著眼前的女孩挑挑揀揀,最后從那堆衣服中拿出來了一件相對比較保守的拿在手中。
“現在是冬天,你買的全是些夏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