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下面還有在疏散人群的警察和還沒撤離完的民眾,這要是掉下去,他們百分百會被波及到的
想到這里,萩原研二沒有再猶豫,向著已經半只腳邁出窗臺的如月楓撲了過去。
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懷里抱著的那只炸彈箱,大腦在確定行動的那一刻便呈現一片空白。
“炸不死你,還想跳樓啊。”
不咸不淡且沒有什么情緒起伏的聲音從他的頭頂上響起。
萩原研二像是某種被上了法條的木偶一樣,嘎吱嘎吱的抬起頭,先是看到被那人抱在懷里的炸彈箱,再然后,是自下而上的,看到了一個白皙精致的下巴。
他大半個身子掛在她伸出來的腿上,要是沒攔這一下,估計就要直接翻下去了。
“啪。”
她騰出一只手,將接住的正在響個不停的手機遞給他,“手機都飛出來了。”
萩原研二下意識的低頭一看。
是松田陣平的電話。
“接起來聽聽呢。”
身后是一整片天空的紅發魔女對他說道。
他也跟著了魔似的,接起了電話。
“喂,萩原,搞什么,你還在上面磨蹭什么東西啊”
幼馴染著急的聲音從電話的對面傳來。
“哈哈,聽上去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呢。”
紅發魔女如此點評道。
這都是誰害的啊,要是沒這出,他都拆完彈準備收工了好不好。
但或許是出于剛剛差點跳樓又被救回來的吊橋效應,萩原研二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只是小聲說道“等等再說。”
“接著打吧,我也要干我的事了。”
如月楓將剛剛作為支撐點的腿收了過來,這下子,變成兩條腿都在窗外面晃蕩著了。
她對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萩原研二揮了揮手,“拜拜,周末見。”
然后就從窗上跳了下去。
紅發伴隨著她的動作而在空中飄揚著,萩原研二伸出手去,沒有抓住。
“什么等會兒再說,你快點開始啊那炸彈犯搞的是個連鎖的”
松田陣平只覺得自己的火氣已經沖頂了,而這人竟然還在瞎搞,欠打嗎
卻聽到電話對面的幼馴染,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恍惚的語氣,喃喃道“飛走了。”
松田陣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屏幕,沒有錯,是萩原研二。
“什么飛走了,你的腦子嗎。”
他覺得自己的拳頭也開始泛癢了。
“萩原隊長現在是不是要讓下面那些人趕緊離開這個點位”
“笨蛋,我都已經打電話過去了”
“啊啊啊啊重大事故,重大事故啊”
周遭終于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么的組員們在哀嚎,但萩原研二,卻莫名的有些不合時宜的想笑。
以重物下落的速度來說,在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怕是就已經炸了吧。
但并沒有爆炸。
“小陣平。”
他坐在窗口上,學著剛剛如月楓的姿勢,晃了晃腳。
從上往下看,什么都看不到。
有些眼暈,又有些上癮。
人類因為生物特性,總是趨吉避兇的,所以會本能的對于一些危險的東西產生抗拒心理。
卻又會在一些極限運動的時候,瘋狂產生腎上腺素,感到刺激和興奮。
就像現在,心臟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平淡的生活,就像只有黑白灰三色的畫布,本來如果沒有體驗過別的東西的話,或許還可以這樣子過下去。
但偏有一個人,要往他的畫布上潑上濃墨重彩的一抹紅。
而他,抗拒不了。
“我好像戀愛了呢。”
哈哈,真是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