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去法國做任務的時候,得把埃菲爾鐵塔也跳一下。
她把這個事記到自己的日程表上,跟著小地圖上隊友的坐標走,打開二樓走廊另一邊的玻璃,向下一跳
“砰”
坐在駕駛位上的諸伏景光看向前方,車玻璃上慢慢的劃出來一張臉,是血腥凱撒。
他的左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人你抓到了嗎”
如月楓對著落下車窗玻璃的他說道。
諸伏景光強行保持鎮定的向后一指,“在后備箱里。”
昨天會和的時候,這人突然拉著他說什么今天先不去踩點,回東京殺個人。
然后就連夜開車從名古屋飆回了東京。
得虧是晚上,不然按他們那個開法,或許會變成黑衣組織第一對因為超速被抓起來的搭檔。
他猜了一路到底是組織里下來的任務,還是什么其它的因素,讓血腥凱撒大半夜開車回去也要殺這個人,若是什么政要之類的人物,又應該用什么姿勢把人保下來。
后來才發現是個炸彈犯。
且這個炸彈犯本來設計想要炸死他的兩位同期。
那沒事了。
作為臥底,殺人也是無法避免的。
“嗚嗚”
被麻繩捆得嚴嚴實實,嘴里還塞了塊用來擦車的抹布的炸彈犯,在突然掀開的后備箱中看著眼前的如月楓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眼熟嗎”
她笑瞇瞇地拎起來自己手中的炸彈箱。
炸彈犯點了點頭,又用力地搖頭,嗚嗚的說著些沒人能聽懂的話。
如月楓一副嗯嗯,我懂了的表情點頭,然后把手中的炸彈箱放到了他的懷里。
“嗚嗚嗚嗚”
炸彈犯看上去要嚇瘋了。
作為親手做出來這個炸彈的人,他比誰都要知道這玩意兒的威力。
雖然不知道這個瘋女人是怎么做的,才能像這樣的肆意搬動它,但誰想和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炸掉的炸彈共處一室啊
還是這么近的距離
“壞狗狗。”
如月楓將那被炸彈犯推出來的炸彈重新按了回去,臉上的笑因為光線問題看上去好像某種恐怖片里的最終大boss。
“再推出來的話,你現在就得死。”
她微笑著用槍抵住他的頭說道。
于是炸彈犯不動了。
他睜大了眼睛,悔恨的淚水順著臉頰落下,打濕了嘴中的抹布,看著她,只敢小幅度地點點頭。
“好狗狗。”
如月楓關上了后備箱。
諸伏景光看著重新坐到副駕駛上的如月楓,剛剛后備箱的話他都聽見了,現在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你就不怕那個炸彈一會兒炸了,然后咱們一起被炸上天”
他對于血腥凱撒的瘋度有了全新的理解。
如月楓用手拖著自己的下巴,“不會的啦,反正到死的時候,你還有我墊背呢,會給你記個一等功的。”
已經習慣此人說話風格的諸伏景光呵呵一笑,發動了車,“那我謝謝你。”
汽車從大樓的后方緩慢移動,正巧碰上從樓內出來的排爆警察們。
站在最前面的萩原研二,被沖過去的松田陣平錘得抬不起來頭。
“我錯了我錯了,我下次一定記得穿防護服”
他討饒道。
卻久久的沒有收到剛剛還暴跳如雷的幼馴染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