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的性格偏向于內向,不如同期的萩原研二會找話題,所以在一個話題尷尬的戛然而止之后,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繼續。
車毀人亡這個能代指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他忍不住的去聯想。
然后便聽到旁邊的人重新開口說道“你救了我一次,那么等到你快死的時候,我也會救你一次的。”
他有種得救了的感覺,向外嘆氣,“我就不能好好的活著嗎。”
她笑了,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那當然是最好的,只是應急時刻而已,畢竟是干咱們這行的嘛。”
咱們這行
他可是臥底啊,哪里來的咱們。
但莫名的,他有些怪異的開心,或許是因為這句咱們,也或許是因為其它的,“那謝謝了。”
不過,這種開心也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這個隨心所欲不管別人死活的家伙,突然一把將車窗給搖下來了。
狂風裹挾著幾乎要結冰了的雨從窗外吹進來,噼里啪啦的在他的臉上胡亂的拍,簡直堪比被甩十八個巴掌還要往傷口上倒辣椒油。
這個混蛋
諸伏景光剛剛揚起了一點的嘴角,一下子就拉平了。
好吧,好吧,不要和重傷病人談邏輯,或許剛剛打架的時候打到了她的腦子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發燒還敢吹冷風”
但最后還是沒有忍住。
可悲。
而扒在窗邊上的人回過頭來看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緋紅,眼睛亮得出奇。
“看,旁邊是海。”
那大海在雨中掀起了巨浪,渾濁不堪。
畢竟是海畢竟是海
諸伏景光望進了那雙深藍色的眼睛中,覺得自己好挫敗,嘆氣,“你也不怕著涼。”
明明自己那里有總的開關,但他卻偏偏要越過她去按關窗鍵。
那看上去像是一個擁抱。
如月楓眨巴了下眼,突然向前仰了仰頭。
那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只是單純的親了下唇角,比起吻來說更像是個臨時起意的惡作劇。
但就是這么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使得諸伏景光的心臟猛地漏了一拍。
她對著他笑,表情卻很虛幻,不像是真人,反倒像是大片大片光影拼接在一起的視覺假象。
“不要死哦,唯,會有人難過的。”
唯叫誰啊。
哦。
是他的假名。
“但凡人終有一死。”
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努力的平復自己不爭氣的心跳,想,如果哪天真死了,又有誰會為他而哭泣呢
高明哥,zero,還是她啊。
后面那個是濫竽充數湊上去的,想要湊齊三個人,是私心。
他又一次偷偷的通過后視鏡去看她,發現她低著頭,在看自己的左手,視線的落點或許是無名指。
“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是什么意思”
她問道。
“婚戒證明已婚了這樣。”
“真的假的,你這么懂”
“這是常識”
“我就沒有這樣的常識。”
“你不會搞到有婦之夫身上去了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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