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請問您需要些什么嗎”
服務員的臉通紅,好像某種番茄作物,聲音磕磕巴巴的,說出來之后又后悔自己怎么這么差勁的表現。
“可口可樂配蘇格蘭威士忌,加冰加糖漿。”
如月楓抬起頭,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看向琴酒,“你等很久了”
琴酒捏起鉆石切割的酒杯,輕抿了一口,扯了扯嘴角,“你可以看看墻上的鐘表。”
她裝模作樣的環視了一周,最后聳了聳肩,“看了,沒瞧著,只看到了中心的舞池。”
剛剛的騷動已經逐漸消散了,但是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卻沒有消散。
舞池旁邊的立體音響中響著柔和的音樂,欲蓋彌彰。
“想不想上去來一段”
如月楓已經看到了舞池上空飄動的雙人節拍游戲標識,有些蠢蠢欲動。
所謂越菜越愛玩,她自然也不能幸免。
音游一直都是她無法征服的一座高山,所以只要看到了相關詞條的小游戲,她總想著或許這次就能s評級了的上去玩一下。
琴酒興致缺缺,冷哼一聲,“給人當猴看”
如月楓啊了一聲,“你可真會說話。真不去跳嗎,這可是雙人舞池。”
他低低的笑了一下,像是在嘲諷,只是不知道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嘲諷她。
“你記性是真的不好,我說過我只學過芭蕾。”
她用腳尖模仿芭蕾的樣子,在地上立了立,吐槽道
“你們俄羅斯人是不管男女老少全都精通芭蕾嗎。”
“錯了,是蘇聯人,現在的俄羅斯沒有這種普及式的教育了。”
他搖了搖酒杯,冰球碰撞著玻璃杯壁,發出了破碎般的響聲。
“您的酒。”
服務員紅著臉把調好的酒遞給如月楓,后者對著他一笑,說
“謝謝,消費記我對面這位慷慨的先生賬上。”
琴酒懶得反駁,服務員則是臉色慘白的低頭說了聲好的就走了。
如月楓絲毫沒有粉碎了一顆敏感的少男心的自覺,喝了一口酒后皺著眉把自己嘴里叼著的沒抽的煙插進了酒里。
“那就去跳芭蕾,我想跳舞。”
琴酒頭都沒抬,“不會,早就忘了怎么跳了。”
“那總會扭扭吧就是跟著節拍扭兩下這樣。”
她看對方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算了,你真沒趣,我自己去。”
反正雙人舞臺又不意味著她就不能單人跳,總之可以把琴酒的節拍也打了,她很有信心。
不過,日本人搞的詭異的脫鞋文化,在舞池里面跳舞還要脫鞋,也不怕腳趾給踩腫了。
然后她就穿著自己那身寡婦樣子的衣服,在舞池的正中心,旁若無人的跳了起來。
說是跳舞其實也不怎么準確。
實際上,就是跟著播放的音樂踏踏節拍,然后像做廣播體操一樣的,左抬手右扭扭,右抬手左扭扭的擺擺身子。
系統在她的腦內搖旗助威加油加油玩家,你距離音游之神只差一個設計者那么遠了
差個白蘭這什么鬼形容。
如月楓扯了扯嘴角,在心里說道閉嘴吧你。
然后就看到,剛剛還坐在椅子上的琴酒,一仰頭干了杯子里剩下的所有的酒,罕見的摘下了自己腦袋上的黑色禮帽,往這邊走來。
他彎腰脫下腳上的皮鞋,鉑金色的頭發被舞池頂上的光照耀得好像是銀子一樣,閃閃發光。
然后,便學著她的樣子,開始和做廣播體操一樣的擺動著身子。
那雙碧綠色的眼睛,在沒有了禮帽的陰影遮擋之后完整的露了出來,如同貝加爾湖中的春水,又像是春季繁茂的白樺樹林。
如月楓笑了,“你怎么還是來了不是說這是猴戲嗎。”
琴酒嘖了一聲,聲音聽上去慵懶得如同剛打完哈欠的獅子,“酒精上頭,所以陪你來丟丟人。”
他望向她,“還記得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在那跳這種傻到家了的舞。”
如月楓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