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沉思片刻,心道這的確是個問題。
紅花殺手是誰他已有猜測,那人的確和惜春院有關系,且武功不低,開封府中除了他沒人是那人的對手。
要不,請包大人悄悄放他出去,等找出真正的紅花殺手再悄悄回來
蘇景殊深吸一口氣,拍拍莫名天真的展貓貓說道,“如果我是幕后真兇,在知道你要偷偷溜出去查案后肯定開心的要死。”
他上輩子看過無數刑偵探案題材的小說電視電影,以他的經驗來看,這個案子的脈絡已經非常明了。
先讓紅花殺手囂張犯案惹得京城人心惶惶,然后引展昭上鉤將紅花殺手的身份栽贓的他身上。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肯定不會相信展昭是紅花殺手,展昭自己為了洗脫污名也不會乖乖的待在大牢里,如此一來,秉公執法的包大人很可能會法外開恩放展昭出去查案。
展昭要是能抓住真正的紅花殺手還好,一旦抓不住,要被說長道短的就成了包大人。
敵暗我明,紅花殺手的武功也不低,只要他躲著不出來,展昭敢保證一定能抓住人
能不能抓住真兇暫且不說,萬一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兒回不來,就算有包大人給他打掩護,畏罪潛逃的罪名也絕對逃不過去。
包大人給他打掩護讓他離開大牢,一旦他到時間回不來,那么包大人就要落下個包庇屬下的罪名。
很明顯,幕后黑手的目標不是展貓貓,而是包大人。
展昭眉頭緊蹙,“怎會如此”
他知道惜春院有問題,也知道那個叫白如夢的姑娘一舉一動都在模仿他早逝的未婚妻,所以從一開始他就認定這個圈套是沖著他來的。
這里是京城,他平時也不會將感情的事情說與外人聽,連公孫先生和包大人都不
清楚他和月娘的事情,那白如夢卻能模仿的惟妙惟肖,可見之前沒少下功夫。
連引他入套都如此煞費苦心,若最終目標是包大人,那他們究竟想干什么
蘇景殊以他上輩子那么多年的知識量模擬出這個案件可能的情況,然后托著臉問道,“你現在還想悄悄出去給幕后黑手送把柄嗎”
展昭搖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展某不敢再托大。”
若是平常,他即便在惜春院栽了跟頭也可能會和包大人請命出去查案,現在情況特殊,還是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蘇景殊托著臉,喪兮兮的問道,“不知道公孫先生現在有空嗎他們要怎么救你出去啊”
“此事棘手,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也束手無策。”展昭想了想,覺得還是得找個幫手才行,“這樣,你拿著我的信物去找錦毛鼠白玉堂,就說展昭遇到難題需要白五爺幫忙。”
蘇景殊費勁兒的抱住遞到懷里的巨闕重劍,受寵若驚,“展護衛認識錦毛鼠傳聞不是說你們倆關系不好嗎”
“江湖傳言,當不得真。”展昭頓了一下,補充道,“我和白玉堂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聽說他一直想找我比試,我被陷害致死他就沒有對手,所以這事兒他一定會幫忙。”
蘇景殊
很好,這自信很展貓貓。
“我該到哪兒找白五爺”
展昭捏捏下巴,“他現在應該在松江府陷空島,如果松江府找不到,那就去他家金華府。”
小小蘇
小小蘇一把把巨闕重劍推回去,“這事兒得換個人干,我不行。”
他從州橋客店到大相國寺他娘都擔心他遇到人販子,讓他從開封府跑去松江府,松江府找不到人再去金華府,信不信他家門都沒出去就得被抓回去關起來
大白天的想什么呢
展昭看看一臉震驚的少年郎,拍拍腦袋連忙道歉,“對不住,許是惜春院的迷藥太重,我這腦袋現在還迷糊著。”
對這個年紀的小郎君來說,松江府的確有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