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盜尸體有違常理,那小紅是惜春院的人,收殮入棺都是古長玉一手操辦,能在古長玉眼皮子底下把尸體偷走的十有八九就是惜春院里的人。
小紅的尸體失蹤,展昭殺人一案就不得不拖延,這不是古長玉想看到的,也不是幕后黑手想見的事情。
仔細盯著那小飛,或許會有意外收獲。
只是不知那人還在不在惜春院,若是在可以直接交給白玉堂,若是不在,想把人找出來怕是有些麻煩。
二人簡單說了幾句,公孫策回頭拱手道謝,“此事多謝蘇兄,若無蘇兄尋來這幾位姑娘,我和包大人只怕還要頭疼數日。”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老蘇擺擺手,“先生與其謝我,不如去謝柳七,要不是他奉獻出兩首新詞,那些妓子也不會如此上心。”
公孫策聞言失笑,“若我前往,柳先生怕是連門都不會開。”
柳永仕途艱難,晚年生活也不順利,致仕后深居簡出,除了歌伎和少數幾個好友外連親兒子登門都不讓進,他想道謝也不得其法。
蘇景殊眨眨眼睛,“包大人,百姓協助辦案有賞錢嗎就城門口貼告示的那種賞錢。”
包拯點頭,“自是有的。”
蘇景殊指指他爹,“那您在案子破了之后算算柳先生能得多少賞錢,到時候讓我爹去給他老人家送去。”
蘇洵笑罵道,“你是想讓咱爺兒倆一起被趕出來想去見他何必找這么個理由”
蘇景殊不太服氣,“爹,這是柳先生憑本事換來的錢,怎么就不能送過去了”
別的錢是銅臭,這個錢可不是,官府衙門的規章制度中寫的明明白白,他們拿在手上坦坦蕩蕩,憑什么不能拿
子貢贖人不領錢,子路救人而受牛,孔夫子罵子貢而贊子路,可見幫忙做事拿報酬是理所應當的。
大不了到時候他去送錢,就算被趕出來也只是他一個,老爹和柳先生可以繼續當朋友。
蘇洵嘖了一聲,“你就是想找理由去見他。”
蘇景殊理直氣壯,“有問題嗎”
父子倆待在一起時就沒消停過,公孫策見多了已經習慣,朝忙于拌嘴的好友打過招呼,然后和包拯一起回開封府繼續詳查惜春院。
對幕后黑手來說,這大概是喝水都要塞牙縫的一天。
以包拯和公孫策的預測,那古長玉應該是剛剛見過幕后黑手,短時間內不會再去見面,然而這次他們的預測不怎么準,白五爺只盯了一下午,天還沒黑古長玉就東張西望的避開人群出門了。
白玉堂一路跟過去,再然后,他就覺得牢房里那小孩兒的異想天開也許不全是異想天開。
宮里的太監設計構陷大臣,大宋要完啊
包拯眉頭皺的死緊,額間的月牙黑到反光,“竟然是宮里的太監,還是個位高權重的老太監,怎會如此”
本朝嚴防宦官擅權,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文人對宦官有著絕對的壓制,老太監要位高權重也只能在后宮而非前朝。
后宮
劉太后已去世多年,官家的后宮人雜事多,而曹皇后又是個不管事的,會有太監借機掌控權柄也正常。
難道是樂平公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