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周勤的一番解釋,他們才知道這么大陣勢不是打群架,而是打嘴仗。
辯題慶歷新政是對是錯。
辯手太學生、國子生。
辯論地點太學和國子學之間的長道,各占一半,哪邊都不準占便宜。
蘇景殊
能參加辯論的都是雙方的佼佼者,剛入學的新生只能旁聽,國子學那些不務正業的衙內連旁聽的資格都沒有。
原因無他,他們聽了也聽不懂。
龐昱
感覺受到了歧視。
只動嘴不動手沒勁的很,他打架都是照著把腿打斷去的,兩邊打嘴仗有什么意思,跟誰稀罕似的,不看就不看。
蘇景殊被拉著看了一整場辯論賽,看著雙方引經據典援古證今,唇槍舌劍口角鋒芒,震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
幸好他們開吵之前就定下了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規矩,不然這氣勢洶洶的非得打起來不可。
都是太學和國子學的天之驕子,都是朝臣預備役,見識過雙方辯論的場面,仿佛已經看到他們入朝為官后的盛況。
大宋的文人,著實可怕。
小小蘇喝口熱茶壓壓驚,越發覺得住校是個正確的選擇。
他才去住了一旬就看到那么多熱鬧,要是在里面住滿三年,等他的學長和同窗都入朝為官,作為熟知他們學生期黑歷史的人出門還不得橫著走
想想就期待。
不過這事兒也只能想想,上學的時候無所畏懼想吵就吵想罵就罵,入朝為官要考慮前程考慮自身,到時就算吵也不會像上學時那樣不畏生死只爭一口氣。
蘇景殊撇撇嘴,沒準兒朝堂吵架還不如太學生和國子生打嘴仗,學生心思澄澈,朝臣心臟。
他
們倆躲在亭子里說悄悄話,沒一會兒展昭也湊了過來。
展貓貓去了一趟大名府,見識了遼國使團那位小王爺的難纏,現在對著白吱吱的“較量”攻擊也能面不改色。
較量就較量,白五爺鬧騰起來不過是想和他打一場,遼國那位小王爺heihei
嘖,沒法說。
還好已經到了京城,要是再讓他繼續和遼國使節團的人相處,誰都攔不住他棄官重歸江湖。
白吱吱這幾天和展貓貓打盡興了,雖然依舊沒分出勝負,但是也不再像以前一樣見著人就要打架,你不是帶人去捉拿犯人了嗎怎么回來的那么快”
他還想著趁展昭回來幫開封府抓住一條大魚,只是他守了那么多天都沒等到線索,展昭一回來就審了出來,氣的他當晚潛進大牢暴揍了那些犯人一頓。
早說晚說都是說,早點說能死啊。
展昭不在他有理由幫忙抓人,展昭回來了他上哪兒找理由去